随行的还有妻儿子女。他们在西边隔河扎营,跟其他营地不在一处。我把手下二百
人分成两半,一半人跟着我在黄昏时过了河。我们根据培谢内几的营火偷偷挪动。
他们有卫兵放哨,不过多数都在睡觉‐‐黑夜之中被我们割了喉咙,死的时候都不
知道是谁杀了他们。然后我们在敌营附近悄悄行动。我给部下都涂上泥巴,任何未
涂泥巴的人都是培谢内几人。我们从一个营帐溜到另一个,趁着黑暗屠杀培谢内几
人。我们就像夜晚的大蝙蝠;场面非常血腥。
&ldo;敌营的人被吵醒以后,已经有一半人被杀了。其余的敌人追逐我们。我们把
他们领回罗斯;他们疯狂地追赶我们,都在大声呐喊&lso;杀&rso;,急于在河边捉到我们。
我们不叫不喊。我的另外一百个部下埋伏在河边的培谢内几住地。他们身上都涂了
泥,所以不打自己沉默、浑身是泥的兄弟,而且阻挡嚎叫的追敌。然后我们行动了,
袭击培谢内几人,杀到只剩一个培谢内几人。我们砍下了他们的大拇指……&rdo;他顿
了一下。
&ldo;太好了!&rdo;弗拉基米尔大公轻声说。
&ldo;还有一次,&rdo;西伯继续道,&ldo;我们到被包围的卡梅内茨去。这次我又只带了
一半人。城四周的培谢内几人见了我们,又追了上来。我们把他们带人一个两边陡
峭的峡谷,等我们通过后,我的另一半人如雪崩似的扑向他们。这次我丢了不少敌
人大拇指,都埋在大石头下了‐‐不然的话,我会给您多带一袋回来!&rdo;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这些战功本身的叙述,
而是西伯毫无感情的铁石一般的叙述方式。培谢内几人在西伯原来居住的昂加侵略、
强奸,把它夷为平地,也把他变成了一个完全无情的杀手。
&ldo;当然我也接到过报告,&rdo;斯维雅托斯拉维奇打破沉默,&ldo;数量很少,可能有
点模糊。不过这件事值得咀嚼,你说我的波雅尔把培谢内几赶跑了?是最近发生的
事情?可能他们向你学了点什么?&rdo;
&ldo;他们明白了在高墙内站岗什么也办不了!&rdo;西伯说,&ldo;我对他们说:&lso;夏天
快结束了。&rso;远在南方的培谢内几人由于要干的活很少,已经长得十分肥胖而懒散;
他们没想到我们会发起攻击,只顾忙于建设永久定居点‐‐冬日的家园。像他们之
前的卡札尔人一样,他们收拾了刀剑,扶起了铁犁。如果我们现在发起攻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