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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费伦茨似乎惊讶于西伯的凶猛，后退了一点。他把灯挂在托架上，坐在石凳上。

&ldo;你是说自然人类?你跟我说自然?但自然中的东西不止于眼睛所能看到的，孩子!

确是不止。你认为我不自然，对不对?可以肯定吸血鬼是罕见的一族。黑牙族也不

多见。唉，我三百年来都未见过一只山猞猁的牙齿像镰刀!也许已经没有猞猁了。

也许人类已经将它们赶尽杀绝了。不错，也许有一天吸血鬼也会灭绝。如果有这么

一天，相信我，不是法瑟&iddot;费伦茨的过错，也不是你的过错。&rdo;

&ldo;又是谜语‐‐毫无意义的演讲‐‐疯狂!&rdo;西伯脱口而出。他知道自己孤独

无助。如果这位魔鬼要他死，他就死定了。跟一个疯子讲道理是没有用的。疯子的

道理何在?不如当面羞辱他、激怒他，与他了结。呆在这里发腐，看着蛆在同伴的

肉上爬行，是不会感到舒服的。

&ldo;你说完了吗?&rdo;费伦茨以最深沉的声音问，&ldo;最好现在把你一切伤人的话都

骂出来，因为我有许多话要告诉你，有许多东西要给你看，还有伟大的知识与更伟

大的技巧要传播给你。你知道我厌烦这个地方，但是它需要一个人看守。我出去闯

荡时，这儿应该有个跟我一样强壮的人呆在这里替我看守。这是我的地方、我的山

脉和我的土地。将来某一天我可能想回来。那时，这儿应该有个像我费伦茨一样的

人在。因此我称你为我的儿子。瓦拉几亚人西伯，此时此地我收养你。从此你就是

西伯&iddot;费伦茨。我把自己的姓和旗帜‐‐魔鬼的头都赐给你!我知道你还无法企及

这些荣耀，而且力量还不及我。我要把它赐给你!我要赐给你最伟大的荣耀‐‐庄

严的秘密。你成了吸血鬼以后，就‐‐&rdo;

&ldo;你的姓?&rdo;西伯吼叫，&ldo;我不要你的姓!我对你的姓嗤之以鼻!&rdo;他拼命摇

头，&ldo;至于你的标志：我有自己的旗帜，也不稀罕你的。&rdo;

&ldo;啊?&rdo;那个东西站了起来，靠得更近了，&ldo;你的标志是什么?&rdo;

&ldo;骑在基督龙身上的瓦拉几亚平原的蝙蝠。&rdo;西伯回答。

费伦茨的下颌张开了。&ldo;这是极为吉祥的标志。一只蝙蝠?太棒了!骑着基督

龙?那更棒了!再加吉祥标志!让撒旦君临二者。&rdo;

&ldo;我不需要你的吐血魔鬼。&rdo;西伯绷着脸，摇了摇头。

费伦茨缓慢地发出邪恶的笑声：&ldo;你会需要的，你会需要的。&rdo;他大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