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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ldo;你是谁?&rdo;我知道是谁，&ldo;出来吧，法瑟，我知道你来了!&rdo;

&ldo;你什么也不知道。走到窗户旁边去。&rdo;

我慌乱地瞪着四周。房间里充满了随着火苗摇曳而跳动的影子，不过实际上我

又是孤身一人。然后我开始明白自己以为听到费伦茨声音的时候，其实并未&ldo;听到&rdo;。

它像是我头脑中的一个想法，而不是我自己的想法。

&ldo;到窗户旁边去，傻瓜!&rdo;那个声音又来惊扰我了。

我有点害怕地向窗口走去，拉开窗帘。窗外群星出没，月亮冉冉升起，远处山

峰上飘来狼群奇怪的叫声。

&ldo;看!&rdo;那个声音说，&ldo;看!&rdo;

我的脑袋好像受他人意志的指挥一样转了过去。仰望最远处的山脉，看到已经

西沉的太阳迅速消失的光辉映衬出来的一个黑色阴影。在那个遥远、令行人疲倦的

地方，有个发亮的东西接收了太阳光线，然后对着我射来。在这种光芒的照射下，

我头昏眼花，只得抬起一只手挡着，往后打了个趔趄。

&ldo;啊!啊!看它多伤人，西伯。以你之道，还治你身!太阳曾是你的朋友，但

现在已经不是了。&rdo;

&ldo;它并不伤人!&rdo;我对着外面空叫。又走到窗户旁，对着那些山脉挥舞拳头。

&ldo;只是吓了我一跳，真是你吗，法瑟?&rdo;

&ldo;还会是谁?你认为我死了吗?&rdo;

&ldo;我希望你死!&rdo;

&ldo;那么你的希望很渺茫。&rdo;

&ldo;谁和你在一起?&rdo;我觉得奇怪，就问他，&ldo;不是和你的女人在一起，因为我

有女人。谁在用你的镜子发信号，法瑟?不是你把阳光照来照去。&rdo;

镜子又反射到我身上，于是我退到一旁。

&ldo;我去哪里都是出于自己的意愿，&rdo;他回答，&ldo;它们把我烧焦了的黑尸体抬走

了。然后尸体又愈合了。你赢了这一轮，西伯，不过斗争的最后输赢还未定。&rdo;

&ldo;老杂种，算你幸运!&rdo;我自夸道，&ldo;下次你可不会这么幸运了。&rdo;

&ldo;现在听着。&rdo;他不理睬我的咆哮，&ldo;你让我发怒了。你将受到惩罚，其程度

取决于你。我离开这里时，呆在这里守卫我的土地、城堡和我的一切，那样我可能

会仁慈一点。假如抛弃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