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和宫唤羽背脊发寒,全没想到宫门才是真正的危机四伏之地。
宫紫商以手扶额,苦笑着叹气,道:“宫门能支撑到现在都没出事,宫家的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得忙成什么样了……”
后山公子们:可不,过年祭祖、清明烧纸,一年就祭拜祖宗们两回。就靠着这点微薄的香火供奉,却让祖宗们一直护佑着千疮百孔的宫门屹立不倒至今……祖宗们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吧。
花长老都忍不住捂脸了:“宫门之耻!实乃宫门之耻啊!”
究竟是在骂谁,只有他心里清楚了。
宫子羽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问:“宫门现在这样,跟四处漏风的破筛子有什么区别?就这,某些人还动不动说宫门是这世间最安全的地方……这是在骗别人,还是在骗自己啊?”
观影厅故意将宫子羽的话,清晰送到仍被冻在冰层中的宫鸿羽耳边,宫鸿羽却没心情生不孝子的气。
柳家被揪出来了,那他当年对柳家家主做的那些事还瞒得住吗?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宫家子嗣单薄,宫门从未有过处死犯事的宫家血脉的先例。
沙发区里,宫远徵已经气成了小皮球。
闹了半天,他这些年吃的亏,多是来自于那帮他从不放在眼里的下人和侍卫。
骄傲如他,怎么接受得了?
吃亏事小,丢脸事大。
一想到那些人说不定在背后笑他蠢,一如他笑宫子羽那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章雪鸣不忙着开解他,反倒笑嘻嘻地伸手去戳他那鼓鼓的腮帮子:“阿远的脸软乎乎的,像糯米团~”
宫远徵哼唧一声,扭过头去,瞧着傲娇极了,那瘪下去的腮帮子却又悄悄鼓起来,仿佛在无声地勾引着她的手指。
章雪鸣嘿嘿一乐,凑过去又戳了一下。趁宫远徵转头之际,冲他的嘴唇就是“啵”地一口。
宫远徵维持不住气鼓鼓的样子了,耳朵尖悄悄变红,眼睛盯着章雪鸣近在咫尺的唇瓣,差点又成了斗鸡眼。
章雪鸣再亲他一下,却在他伸手来抱的时候滑溜地退后,歪着头问他:“还气不气了?”
宫远徵胸中的喜悦都溢出来了,在脸上形成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
心上人时刻关注着他的情绪变化,想方设法哄他开心,他还能有什么气?
宫远徵挪到章雪鸣身边,抱住她,绵绵的情意几乎要从眼中淌出来了:“别担心,以后我会多注意,不会再把他们当成没有喜怒哀乐的工具看待,也不会再忽视他们的危险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