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连夜便入了宫,去了皇后齐氏殿内,与她相商此事。
他们自是不会觉得,谢槐钰是当真自愿娶一个乡下哥儿,只觉得他必是看上了那哥儿手中的钱,才娶之作为助力。
那齐氏目光微敛,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这谢槐钰还真是个人物,忍辱负重,如此哥儿都能拉下脸去娶。那哥儿也是个能干的,竟经营下这么大一份产业,只可惜远离京城,不然我们也不会不知。”
“母后,这可如何是好!”赵衍焦虑的说道:“如今这两人强强联手,赚得比齐家还多。赵梁与谢槐钰穿一条裤子的,谢槐钰有钱,那赵梁后背自然是直的,与我更是不利!”
“莫急,那姓白的不过是个哥儿,且听说不易生养。这新婚燕尔,谢槐钰为了他的钱,自是愿意做戏。可谢家怎能没有子嗣,日后这谢槐钰必然是要纳妾的,那白哥儿能经营下如此大的产业,必然是个要强的。倒时候,他与谢槐钰的情分,便也就没了。”
“可那也是他们自家的事情啊,他两人如今已经联姻,待到明日,这消息传遍京中,那朝中摇摆之人,岂不是又要偏向赵梁几分?”赵衍急道。
“你是男子,你自是不懂这女子与哥儿的心思。”齐氏皱眉啧道:“谢槐钰如今与他浓情蜜意,想用他的钱,那哥儿自然是无有不应。但若是两人生了间隙,那哥儿手中的钱,必然要被自己牢牢把在手中。”
“你明日找人去查查那白家的底细,看看他家中有否破绽。”齐氏说道:“白家……怎得就派了个哥儿与谢槐钰联姻?我总觉得此事必有蹊跷,若是寻到了破绽,我们便可各个击破,让他们夫夫离心。”
……
翌日,已过了日上三竿,谢槐钰的院中还毫无动静。
直到巳时,快到了午饭的时间,婚房的大门才咯吱一声打开。
只见谢槐钰披散着头发,只穿着件亵衣站在门口,对外面的常喜常乐说道:“你们两个去打一桶洗澡水来,不要太热。再吩咐厨房作些清淡的吃食,份量要足。”
谢槐钰说话的时候,嘴唇很红,一双眼睛格外漆黑。
常喜常乐看到了他脖子上下来斑斑驳驳的痕迹,两人对视一眼,脸都红了。
待常喜和常乐离开,谢槐钰便将门敞开透气。
经过这一夜,满屋都是一股浓浓的欢爱气味。
方才两人都在其中还不觉得,谢槐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再进去,便闻得清清楚楚,差点被呛到。
他走到床边,将帘帐掀开。便见着白术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一头发髻散了满床。
白术此时也是醒了的,但却并不想动弹,只是眨着红肿的眼睛看向谢槐钰,瞧着十分可怜。
“我叫了早饭来吃,你一会儿起来吃些。”谢槐钰爱恋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白术便十分委屈的说道:“谢槐钰,原来那册子里的姿势,竟这么难的。日后我们还是莫要贪多,一次只学一个便好了……”
他昨夜叫的狠了,今日嗓子哑的厉害,此时说话也是没什么力气的,身上也是又酸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