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姑娘家家,连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也敢得罪。他心里哪怕再不满,也只敢默默骂几句,面上仍要和和气气的。
&esp;&esp;不过太子也太小肚鸡肠了,和女人家也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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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被暗骂和女人计较的李羡径直回了太子府,将缰绳扔给门前守卫,便大步流星朝垂星书斋行去。
&esp;&esp;灵犀出来迎接,第一眼便察觉到李羡神色的冷峻,脚下步子更是要她急走才能跟上,禀告道:“殿下,尹相刚才派人送来了帖子,邀请殿下重阳赏花。”
&esp;&esp;“不去。”很直截了当的拒绝,和李羡今日的动作一样,哐一下就推开了书斋的门,上头的匾额似也抖出了几粒灰。
&esp;&esp;灵犀怔在原地,心中疑窦丛生。
&esp;&esp;稍时,凌风外出办差回来,正要进书房禀报情况,门外的灵犀轻声提醒道:“殿下今天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你小心些。”
&esp;&esp;凌风疑怪,“殿下今天不是去看老先生了吗?怎么会心情不好?”
&esp;&esp;而且是很不好。
&esp;&esp;灵犀摇头,“不知道。你快人快语的,总之小心一点吧。”
&esp;&esp;凌风了然点头,跨步进门,拱手问安:“殿下。”
&esp;&esp;太子坐在椅中,面前摊着一本书,却似乎没有在读——他整个人是后仰的,不是一贯读书写字的姿势,更像是累惨了的样子。
&esp;&esp;“什么事?”殿下问他。
&esp;&esp;凌风一愣,难得有殿下忘记安排他做的事,禀道:“属下已经将治水赐赏名录递送单大人。单大人说,贪墨之事牵连甚深,还需一些时日清查。具体的单大人会亲自和殿下禀奏。”
&esp;&esp;凌风一股脑说完,往常殿下都会给点反应,现在却一声没吭,也不知道殿下听进去没有。
&esp;&esp;凌风接着道:“哦,安乐公主还让属下带了两盆绿菊回来,放后园吗?”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凌风的错觉,殿下的脸是有点绿,沉声道:“随便。”
&esp;&esp;话语里一点兴致也没有,还透着股厌烦。
&esp;&esp;凌风探问:“殿下,你心情不好啊?”
&esp;&esp;李羡瞥了凌风一眼,字正腔圆道:“没、有。”
&esp;&esp;他只是暂时什么也不想干而已。不想看书,不想处理公务,不想听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有什么不可以吗?
&esp;&esp;“哦。”凌风点头,低垂的视线瞄见摊开的书上的字,原是《诗经·氓》。
&esp;&esp;这首诗,凌风启蒙的时候读过,讲的是一个女人和丈夫相爱又被抛弃,说男人喜欢也能轻易解脱,女子却深陷难出。
&esp;&esp;凌风却觉得非然,摇头笑了一下。
&esp;&esp;李羡看到,当凌风是不信,不自在地问:“你笑什么?”
&esp;&esp;凌风回答:“属下只是看到这诗上说,‘士之耽兮,犹可说也’,有失偏颇,其实也可能是根本不够喜欢。属下以前有个同僚,为了一个姑娘,就要死要活的。”
&esp;&esp;只是不够喜欢而已。又有什么好要死要活的。
&esp;&esp;李羡微微一笑,夸道:“你书念得很好嘛。”
&esp;&esp;对面的凌风却莫名感觉有点凉飕飕,觉得有点像气极反笑。
&esp;&esp;又听殿下问,有点不耐烦的语气:“你不是说重阳想回家探望母亲吗,怎么还不走?”
&esp;&esp;“还没到重阳呢。”凌风老实道。
&esp;&esp;“不用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李羡冷冷道。
&esp;&esp;凌风:……
&esp;&esp;凌分因此多了两天假,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此以后都放假了,但又不敢再多问,怕越说越错,只能拜托灵犀到时候在殿下面前探探口风。
&esp;&esp;灵犀长叹一口气,“说了让你当心点,你怎么还惹殿下不快?”
&esp;&esp;“我没说什么啊。”凌风冤枉,背起包袱,郁郁寡欢往家里去。
&esp;&esp;途径曲水时,凌风见许多人往前头跑,似乎是有什么热闹可看,随便拉住一个人问了一句。
&esp;&esp;前头有人打架呢,三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