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辞嫌弃地看一眼虚静,冷漠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我话还没说完。”
“师叔吩咐。”
“你吩咐桦林,从昨夜开始排出跪得最久的弟子,按照顺序以后每月由我亲自授课。”
“是。”
“让桦林这老头不要把我的课排得太满,我还要休息几天。”
“是,师叔。”
“初白……”
“初白……”
山中夜里安静,大雪也好不容易停,只有空谷的寒风呼啸而过,只有屋内碳火劈啪作响,为了给刘砚辞收徒弟,初白和他已经好几夜没有睡踏实。这天夜里,初白睡得正香,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她。
她下意识地去寻找那个温暖的怀抱,可小手摸了许久也没摸到睡在身侧的刘砚辞,不过短短几天相拥而眠,她就已经习惯刘砚辞在自己身边。
她满目恼怒加上起床气地睁开双眼,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
“初白……”
“初白……”
这声音像是沾染了魔力使得她只得睁开眼睛披上衣服从床上下来。
“砚辞,你在吗?”
“是你吗?你上哪里去了?”
黑暗的屋内空无一人,空洞得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股寒风被灌了进来,“雪不是停了吗?怎么还这么冷?”
“初白,我在这儿,你过来。”
“砚辞吗?外面这么冷你出去干什么?”
虽然这么说,但初白还是不受控制地走了出来。
“初白,初白。”
初白越听越不对劲,这不是刘砚辞的声音,这个声音好熟悉,熟悉得令她心中郁结难舒,她焦躁不安,不停地问,“谁?是谁在叫我?”
空地上一片白雪,没有一人,甚至连脚印也没有。难不成自己撞鬼了?可她很快冷静下来,转念一想,没有一个鬼胆敢在刘砚辞的地盘撒野。
初白想要停下回屋,可双腿却不听使唤跟着这个声音走了许久,明明这么难走的雪地,明明自己只穿了单薄的衣服,但还是不受控制地走出去许久。
“是谁在叫我?”
“初白,是我。”
声音是从背后传过来,初白后背一僵,那人继续问道,“难道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初白转身,看见皑皑白雪之中牧如野站在自己身后,她吓得大叫一声,跌坐在雪地上。
“初白,好久不见,你想我吗?”
“你……你别过来!”初白惊恐地看着他,双腿往前蹬,坐在雪地上吓退好几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赶紧走,砚辞马上就会回来的。”
“刘砚辞?”
牧如野完全不动怒,凛冽的眉毛微微一挑,“他回来又怎样?你以为他回来就能杀了我吗?”
初白咬了咬牙,坚决地说道,“牧如野,你和我已经毫无瓜葛,请你离开我的生活,我不想再见到你。”
牧如野的脸上像是被狠狠揍了一拳,他有些狼狈,不过很快他便又恢复了他那道貌岸然的神色,“这不是你内心的想法,初白,我了解你,你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你我的这种关系,你想想我们以前,我们以前不是相处得很好嘛,如果你愿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