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刺人。
桑满思绪渐渐冷静下来,眉梢微挑,深吸了一口气道。
“开心得很。怎么,郡王也想同我们一道吗?”
“谁稀罕?”
褚晚照冷笑一声,眼神垂下不带感情地落到她身上,微讽道。
“倒是本郡王多此一问了,有燕子越在,你自然是开心的。他方才为你拿帕子擦脸时,你嘴角都要咧到耳边去了吧!”
他看到了?
桑满不想自己已经回避至此了,却还抵不住郡王殿下的尖眼神。又听他如此揪着燕弘不放,想起那日在假山中听到语气如出一辙讥讽的那句话,心中薄怒也上了来。
她勾了勾唇气笑道。
“那又如何?我与谁同玩,与谁有什么关系,总不关郡王的事!”
“是,确实不关本郡王的事!”褚晚照也重重嗤笑道,“只是本郡王方才可是又救了你一次。只是不知这种时候,你那燕小将军此时却在何处?”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阴差阳错,燕弘微微有些浑厚的声音混杂在喧嚣的人群之中,有些清晰地传进了暗巷里。
“桑姑娘!阿满!你在哪儿?”
“阿满?”褚晚照把这两个字含在舌间,薄唇勾出一抹冷淡至极的弧度来,“他已经叫你叫的如此亲近了?”
莫名的怒火仿佛在他心中扎了根,起初是被掩在最底下不见天日的一点星火,如今却像是着了什么诱因,忽然窜起了十丈高,变成了燎原大火,烧得他心中扭涩,理智也快要所剩无几了。
……他都还未如此叫过她!
褚晚照仗着身高,将桑满囿在自己身前和暗巷的墙间,低低垂了眸,眼神一错不错地死盯着她。
经过方才的人群拥挤,她鬓发松散了些,不知为何显出了几分叫人怜爱的破碎来。尤其是那一朵烟粉色的晚茶花,更为其增添几分心折的靡艳。
硬邦邦的银甲有些冷硬,带着一股受困的禁锢感。桑满有些不适地蹙了蹙眉,抬眸望着他,气势丝毫不落。
“郡王想干什么?”
巷外又传来一声呼喊,竟是离这边越来越近了。
“阿满!”
褚晚照面色冷沉似铁,也不回答桑满的话,只垂头朝她面容低了低,忽然恶劣地一笑。
“你说,若是等会子越来这里找你,瞧见咱们这幅样子,他会如何想?”
下一刻,桑满的双腕被他捏着贴到了墙边。她身上湖蓝色的交衽绣花短衫本就轻薄,更是先后因为被挤和此时的动作,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下面的一小片肌肤。
尤其是,他还以如此叫人遐想的姿势凑近了她。
高大挺拔的年轻郎君身穿着冷硬的银甲,将怀中鬓发散乱的小娘子拥在怀中。不消细看,单远远望上一眼,便知是一副鸳鸯交颈的暧昧画面。
这样的场景,无论叫谁来看,怎么看,怎么都会想歪。
桑满气红了脸,扬声喊他名字警告道:“褚晚照!”
“我先前在风府赢了五块玉珏,为那场戏局的赢家,可以指定在场的人做一件事。”小郡王殿下不慌不忙,漂亮的黑眸中微亮,“你也是在场之人,总不想反悔吧?”
她纤细嫩白的颈项随着挣扎和呼吸的动作起伏着,是叫人移不开眼去的弧度。
褚晚照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却不明白这感觉从何而来,声音微哑,继续道。
“况且,我方才还又救了你一次。”
桑满眉头轻轻蹙了起来,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