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在那里?
这时他才注意到,枪,并不在手中,也许被埋在了弹坑的土石中,可那个日本兵却已经跑了,随后从身后取出工兵铲,陈海涛弓着腰身作着爆发准备,尽管他的身前有百名日本兵正接连二连三的涌来,但这会他却没有任何恐惧,或者说,恐惧,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逃在他的后方,还有几道铁丝网,盲目的逃跑,只会白白送死。
杀一个够本、杀两赚一个,估计今个也赚了不了,值了
在陈海涛的心里涌起一阵必死的觉悟时,却看到那在枪林弹雨中端着步枪冲锋的日本兵一个个的被绊倒在地,是绊脚网在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的瞬间,几道并不算响的“嗵、嗵”声从地下传出,伴着几道并不算明显的焰火,几个柱型的黑影从地下冒出。
“轰……”
在距离地面一米左右的半空中,那柱型黑影先后炸开,在空中闪过几团爆焰的同时,千枚致命的细钢筋头发出啸声以千米高速飞散开来,顷刻之间细钢筋头就像死神的镰刀一般,沿水平朝四周飞袭而去,空爆的地雷在这个高度发挥着最大的杀伤力。
那些原本正庆幸着突破了支那军第一道铁丝防线,可以开辟新的进发阵地的日本兵的身体随着空爆的地雷晃动着,在爆焰和爆炸声传来的现时,他们便清楚的感觉到的大腿根、小腹,被破片撕扯着,细钢筋头并不规则的外形更进一步发挥着战斗力,细钢筋头撕碎了肌肉、搅碎了他们的话儿、,然后再撞碎骨盆,那些被击中的腿根小腹受了重伤的日本兵,这会大都是身不由已向后重重地倒下去。
“啊……”
“妈妈……”
“美穗……”
腿根、腹下完全被细钢筋头破片搅碎的日本兵,在山坡发出惨烈的嚎啕声、惨叫声,但更多的却是绝望的哭喊声,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他们都能清楚的意识到,所遭受创伤对他们而言意味着,绝望的哭喊声传来的时候,再次从弹坑中抬起头来的陈海涛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发出惨叫的日本兵,距离他最近的日本兵不过只有几米,他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个日本兵,正绝望的捂着满是血污的裤裆,那里就像是被绞肉机绞扯过一般,一个男人身为男人的尊严,在这时候完全被扯碎了。
此时的铁丝网间,完全笼罩于一片伤兵的狼哭鬼嚎与绝望的哭喊之中,那些侥幸未被破片击中日本兵。这会大都是躺在铁丝网间,端着步枪警惕的朝四周看着,生怕那些要命的飞雷,再一次地底下弹射出来。
听着耳边刺耳的惨嚎与哭喊,意识到仍然活着的陈海涛却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看着那些胯间被炸的血肉模糊的日本兵,他只觉得胯间一阵麻寒,然后心有余悸的朝着后方逃去,而曳光弹仍然不断的在他的头顶掠过,朝着进攻的日军飞去。
“口令”
就在他越过最后一道铁丝网时,距离战壕还有十数米时,传来的话声却只让他的心头一暖。
“铜碗豆”
“口令误,开枪”
这是欺诈性的战地口令,以防止被人抓了舌头套出口令,最后一句话,就是利用渗透敌军心理的劣势,一但他们听到口令误,开枪,就会抢先开枪,终于一个翻身进入战壕,听着耳边的枪声,还未喘过气来的陈海涛却看到眼前多了一个水壶。
“海涛,样?”
关切的话声传来时,他抬起头,却只看到连长站在他的面前,喝一口水后,他好不容易才挤出来四个字。
“蛋、蛋皮冷……”
这四个字,却没有换来任何笑声,事实,这会躲在战壕里的陈海涛听着远处传来的哭喊声,想到那些东洋小鼻子,这会正捂着被血肉模糊的裤裆,躺在那狼哭鬼嚎的叫唤着、绝望的哭喊着,他仍然觉得裤裆间的蛋皮发冷、发麻。
其实何止是他,就是战壕内的第一连的们这会也大都是面面相觑的看着眼前的那让人心寒的一幕,甚至有人不时的摸着的裤裆,以确定那玩意还在,那跳雷炸的地方可是男人的子孙根啊
陈海涛的话,只让邵剑波觉得裤裆间似有一阵冷风吹过一般,他强定定神,然后嚷了一声。
“他娘的,被炸的可是东洋小鼻子,怕个球,人死鸟朝……”
话说到这,他却说不出了话来,常说人死鸟朝,不死万万年。
人死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