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双帛姑娘未动口,也未动手者,杖五十;对她出言不逊,但未动手者,赐哑药;没有言语冒犯,但对她动手动脚者,断一指;既出言侮辱,又动手动脚者,行墨刑,于额间刺字,刺字‘牲’。”
二公子惊骇。
薄霜亦是。
杖五十、赐哑药、断一指、行墨刑,刺的还是“牲畜”的“牲”字。
虽这些人的确都不是好东西,但这惩罚未免也太重了。
其实今日那些男人在她身上没有讨到任何便宜。
但桑无渊似乎并不这样认为,又跟二公子寒声道:“告诉这些人,本王仁慈,这次就不取他们的性命,若有下次,一个字,死。”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喉咙深处出来,然后从牙缝中逸出。
听得二公子和薄霜皆心口一颤。
“还有,跟这些人说,以后在路上看到双帛姑娘,都给本王绕道走。本王护短,谁敢欺负本王的人,本王定双倍欺负回来。”
说完,又话锋一转:“当然,本王的眼里也容不得沙子,谁敢欺骗本王,本王也定会让她后悔这辈子投胎做人。”
这话听得二公子和薄霜又是呼吸一滞。
二公子觉得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这件事这个男人是交给他去办的,意在警告他,他若敢骗他,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而在薄霜看来,毕竟自己就是一个大大的骗子,所以,听到这话,多少有些做贼心虚,也就难免自动代入。
“走吧。”桑无渊示意她。
薄霜回过神。
见他带头走在前面,白袍轻荡、脚步翩跹,拾阶而上,入了府门。
她默然跟上。
回到静园后,薄霜的心情不是很好。
张婆子见她晚饭没吃,专程去厨房给她煮了面,她也就扒了两口,实在没胃口。
洗了就睡了。
一闭上眼就看到那个被剥去脸皮的男人血肉模糊的脸,辗转难眠。
桑无渊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狠。
以后自己需得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忽然,她又想起一件事。
晋风的事。
她不知道晋风到底是不是真的偷了桑无渊的银子,她也不知道晋风拿到了月钱会不会还。
她只知道,如果他真的偷了,又不及时归还的话,那他就完了。
明日就是王府发放月钱的日子,得想个法子暗中提醒一下他才行。
听到张婆子和琳琅都睡了,她起来写了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