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一巴掌没打着人,肖语常更加气急败坏。
“放手!”他用力一挣,挣脱了被辛在水抓住的手腕。
可辛在水本也没用多大力气,他如此使劲,不由惹得自己往后趔趄两步。
周今杨似笑非笑,站在一旁,捂着唇,摆好一副看戏的姿态。
再演久一些呀,他还没看过瘾呢。他心中腹诽。
看起来,肖语常和陛下,是闹掰了呀。他合理猜测。
若真是如此,他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我说呢,”肖语常冷笑着,一脸嫌恶,“你既甘愿用自己的性命护陛下周全,又岂会一直以来看着我和陛下卿卿我我、打情骂俏,能如此不动声色?”
“原来是早就知道自己在陛下心目中的位置,才能这般心平气和。”他皮笑肉不笑,冷嘲热讽,“表面上清高冷傲,实则背地里,却不知使着怎样的手段费尽心思去勾引人。辛在水,你可真是好手段呐。”
辛在水眉心微微动了动:“肖贵君,你莫不是喝醉了,如此胡话连篇。”
“不要以为你赢了。”
“现在陛下抛弃的人是我,总有一天,她定也会抛弃你的。”他丢下这样冷冷一句话,重重甩袖离开。
好戏谢幕,周今杨挑眉,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他对辛在水道:“这样看来,此刻再去打扰陛下,恐有些失当了,我还是下次再来探望她罢。”看起来略显遗憾。
说着,他难得有礼貌地欠身,与辛在水拜别。
“殿下!”诺米恰好在这时寻了过来,“您不是在太后殿里待得好好的么?怎的奴走开一会儿,您就不见了。”
“本宫带普宁县主来见陛下。”
“那普宁县主呢?
“……刚刚才走了。”
诺米噎了噎,又道:“既如此,咱们回净安殿罢,云侧君和云美人来了,多日不见您,他们想念得很,说要等您回去。”
辛在水望了不远处的尚书房门一眼,轻轻点头。
——
“陛下,臣侍扶着您呢,您慢着些。”
幽暗的房中多了两抹紧凑的身影。
“呀!”
朦胧之中,林藏烟被人搀扶着走动,她忽地觉得身子一软,压着一个人倒在了软榻之上。
修长的身子倒下来,将那人压得严严实实,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