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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他模仿她的口气说：&ldo;喔，对，对，对。&rdo;

&ldo;我不相信！多少钱？&rdo;

&ldo;五百镑。&rdo;

她猛然吸了一口气。

大卫似乎很高兴地说：&ldo;不知道佛兰西丝打算要多少？让罗莎琳一个人留在家里五分钟都不安全！可怜的女孩，她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rdo;

&ldo;还有‐‐别人去过吗？&rdo;

大卫嘲弄地笑笑。

&ldo;凯西婶婶欠了点债……喔，没多少，只要两百五十镑就可以解决……可是她担心会传到柯罗德医生耳里！那些负债是灵媒引起的，所以他可能不会同情她。不过，她当然不知道……&rdo;大卫顿一顿，接着说：&ldo;医生自己也向我们借了钱。&rdo;

绫恩低声说：&ldo;你会把我们想像成什么样！你会把我们想像成什么样！&rdo;然后，她忽然意外地拼命向山脚下的农场跑去。

他皱着眉头送她离开。她是去找罗力，像一只飞回窝巢的鸽子一样飞向他，这一点使他感到很不悦。

他又抬头看看山丘上，皱皱眉。

&ldo;不行，佛兰西丝，&rdo;他低声自语道，&ldo;我想不行，你选错了日子。&rdo;然后大步走向高处。

他穿过小门，经过杜鹃花丛和糙坪，一声不响地走进起居室，佛兰西丝正在对罗莎琳说：&ldo;我真希望能一一说清楚，可是你知道，罗莎琳，事情实在很难解释……&rdo;

她身后有个声音说：&ldo;是吗？&rdo;

佛兰西丝&iddot;柯罗德猛然转过身，她不像亚黛拉&iddot;马区蒙那样，故意趁罗莎琳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来。她需要的款项很大，罗莎琳不会不问她哥哥擅自作主。事实上，佛兰西丝宁可和他们俩人一起讨论这件事，而不愿让大卫觉得她想趁他不在时，从罗莎琳身上弄到钱。

她为了专心把事实说清楚，所以没听到他进来的声音。他的话吓了她一跳，她也发现他此刻心情非常坏。

&ldo;喔，大卫，&rdo;她安祥地说，&ldo;真高兴你回来了。我刚刚在跟罗莎琳说，戈登一死，杰若米就像掉进一个无底洞一样，所以我想问问她能不能帮忙。事情是这样的……&rdo;

她迅速地倾诉着‐‐有关的那一大笔钱‐‐戈登的支持‐‐口头上的承诺‐‐政府的限制‐‐抵押‐‐&rdo;

大卫内心深处起了一种欣赏的感觉。这个女人真会说谎！整个故事听起来像真的一样！可是，这当然不是事实！他猜想：事实不知道究竟如何？杰若米欠了债？如果他让佛兰西丝来玩这套把戏，一定是相当迫切的事。她也是个骄傲的女人……他问道：&ldo;一万镑？&rdo;

罗莎琳惊讶地喃喃说：&ldo;好大一笔钱。&rdo;

佛兰西丝迅速说：&ldo;对，我知道，如果不是这么难筹措的一笔钱，我也不会来找你们了。可是如果没有戈登支持，杰若米绝对不会参加这笔生意。戈登死得那么突然，真是太不幸了。&rdo;

&ldo;害得你们都从温暖安全的窝巢掉下来，失去了庇护？&rdo;大卫的声音很不愉快。

佛兰西丝眼里闪过一抹微弱的光芒，说：&ldo;你把事情说得像图画一样！&rdo;

&ldo;你知道，罗莎琳不能动用本金，只能用那些收入，而且她还要付一千九百零六镑所得税。&rdo;

&ldo;喔，我知道，现在税金高得怕人。可是你们可以想办法，不是吗？我们会……&rdo;

他打岔道：&ldo;是可以想办法，可是我们不愿意！&rdo;

佛兰西丝迅速转身对罗莎琳说：

&ldo;罗莎琳，你真是个慷慨的……&rdo;

大卫打断了她的话。

&ldo;你们柯罗德一家子以为罗莎琳是什么？是头辱牛吗？在她面前，你们全都对她‐‐暗示，要求，乞怜，可是在她背后呢？耻笑她，憎恨她，仇视她，希望她死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