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鹏宇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玩弄地说:“周导来了也不意思意思,都不和我这个寿星喝一杯。”
周冶抱着胳膊,冷冷地说:“开车来的,不喝酒。”
“那就以茶代酒吧。”
沈鹏宇看戏一样看着沈暄和周冶,“沈暄,快帮我敬周导一杯啊,你敬的他一定得给这个面子。”
沈暄从来没觉得八月的天气会这么冷,寒意已经侵入到她的骨髓里了。她咬住唇,硬挤出一个笑,“周导,孙导敬您!”
周冶嘴唇抿成一道线,沈暄知道那是他生气的表现。见他没有反应,她赶紧说:“我干了,您随意。”
周冶挑着眼,看着她一饮而尽,唇印留在了杯壁上。
他觉得那抹红格外刺眼,挂在透明的高脚杯上格格不入。就像她,穿得像朵娇艳的红玫瑰,实则身上的气质和这里一点都不符。
也许是不想拂了她的面子、不想让她难堪,周冶举起手边的那杯茶喝了。
见周冶给了面子,包间内又恢复了原来其乐融融的气氛。
沈暄攥着手包,“我去趟卫生间。”不知道这话究竟是对谁说的。
她逃也似地出了包间,到门口的时候一个趔趄,扶着门稳住了身子。恨天高她穿得不熟练,又喝了太多酒,能站稳才怪呢。
沈暄在卫生间催吐完,她的眼里都是泪水,胃里也在翻滚。可她觉得这些难受不及她心里疼的万分之一,她没想到自己设想过无数次的重逢竟然这么不堪。
沈暄抹干净眼泪,用冷水扑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下。整理好自己,简单补个妆,把大红唇画好,她踏着恨天高出了卫生间。
出门就被周冶堵住了,沈暄用尽全身力气攥紧手包,指尖泛白。她低着头看着发亮的地板,像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等着他开口。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还是他先妥协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暄抬头,耀眼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她抿抿唇,“回来三个月了。”
周冶舔舔唇,“为什么来孙鹏宇的酒局?”他在强忍着怒气好好的和她说话。
“缺钱。”她淡淡地开口。
“缺钱不找我,你他妈来招惹别的男人!”他对她给的这个理由感到荒唐,愤怒之下给她扯到角落,一字一顿地逼问她。
沈暄攥紧双拳,任由他羞辱。反正她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了,赚到钱才是最主要的。
“我找你算怎么回事,是拿着三年前的那点破事道德绑架你,还是陪喝陪吃陪睡?”
周冶发现她真是有本事,和三年前一样伶牙俐齿,一句话就能将他惹怒。她就是有这个本领,专门用言语的刀子往他的心尖上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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