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这会儿不用想都知道在做什么,漫漫长夜,他却只能坐在这里煎熬。
越想,聂平弘越觉得自己很窝囊,很憋屈。
他还是没忍住上了楼,站在房门外听不到里面,隔音效果太好。
但是他无比的庆幸,即便是房门反锁,他也一样能够轻松自如地进入卧室。
躲在相对隐蔽的地方,他欣赏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然而,出乎意料的却是,他并没有想要上去分开两人的冲动,相反,他竟然觉得,他们在一起竟是那么的般配。
宋久久在最后昏了过去,聂平新抱着她平躺在床上,拉起被子将她的身体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即便是刚才,他也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的身体*部位遮挡。
他不管聂平弘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他们最终会不会重新合二为一成为一个正常的个体,他只知道,他的女人,不容许有第二个男人觊觎。
侧脸去看窗帘后站着的男人,他的声音有些冷,“看够了?”
聂平弘撇了下嘴,还以为那么专心肯定没有发现他,是他小瞧了。
聂平弘走出来,光明正大地在床边坐下,只是屁股刚挨着床就被聂平新给一脚踹了下去,“坐沙发上!”
“凭什么?你跟她斗能爱,我就坐一下床边都不行吗?我偏要坐!”
聂平弘索性脱了鞋子,钻进被窝。
聂平新立马将宋久久从右侧抱到了自己的左侧,愤怒地瞪着聂平弘,“你想死是不是!”
“不想。”
“不想就滚下去!”
“偏不!凭什么你都能跟她每天睡一起,我不能?别以为我是真的不能,我只是不想看她伤心难过,若非这样,刚才跟她翻云覆雨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聂平新气得一张脸通红,拉着丝被将宋久久裹成了一个大粽子,只留一颗脑袋在外面,然后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碰她,我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让你活着!”
聂平弘翻了个白眼,靠在床头,虽然心里酸溜溜的,但也不敢再闹,他知道宋久久害怕他又讨厌他,这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情。
他点了一支烟,靠在床头抽了起来。
聂平新一直警惕地看着他,澡都没敢去洗。
直到夜里两点了,聂平新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地看了眼依然靠在床头赖着不走的男人,“你赶紧走!”
聂平弘不理他,捻灭了手里的烟,然后身体向下一滑,躺那儿睡了。
聂平新气得火冒三丈,伸出脚就要去踹,这时候只听聂平弘警告的声音响起,“我今晚只打算在这儿规规矩矩地睡一觉,如果你要是敢再踹我,今晚谁都别想睡,你知道我的本事。”
“你--”
聂平新气得五脏六腑俱碎,最后没再搭理他,总之,他规规矩矩的最好。
将自己跟宋久久牢牢地裹在一个丝被下面,聂平新这才敢闭上眼睛。
聂平弘等他睡了,这才翻身平躺下,侧脸看着身边的两个人,这一刻他的心情是极其平静的,来人间这四年多,他不能说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好,但也称不上好,虽然每天吃喝玩乐不发愁,可一到晚上睡觉,心里就空落落的。
以前他睡觉一张的大床,可后来他给换成了一张仅有1。2米宽的单人床,虽然不敢翻身,夜里睡觉好几次还掉在了地上,可至少比那么大空空的大床给他的感觉要好。
如今,虽然也躺在的大床上,可心里却是满满的。
他想,也许不需要合二为一,只要能这样同床而眠,也挺好。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聂平新突然睁开眼睛,侧脸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原本打算一脚将他踹下去,可最后他却忍着没有那样做,因为在这张因为熟睡而放松下来的脸上,他放佛看到了自己。
一场因为他而导致的变故与杀戮,造成了幽界的灭亡,如今他与聂平弘对立而存,来抢他的久久,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只是他却不愿认命。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他只想一辈子跟怀里的女人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至于聂平弘,也许,他能遇到一个好女人,跟他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