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亦被人高马大的江行川提了起来。
只能踮着脚尖,艰难维持平衡。
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毕竟……
谁这么近距离的,承受地表最强狼人指挥官的怒火,都会心惊胆颤。
可季淮亦知道,他不能露怯。
一旦怕了,不止这顿打白挨。
他的小命,也就此告吹。
天权政府建立不过短短二十年,以前是一片混乱。
对于危害社会治安的行为,从来都是零容忍。
他现在有命走出来,也没命回家。
估计半路上,就被军部的治安督察队拖出去突突了。
季淮亦也是个狠人。
他压下狂跳的心率,迎着江行川的目光。
“江指挥,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
江行川也不傻。
能从枪林弹雨中安然无恙走出来的人,有自己的一套判断力。
但今天被这个只会咬文嚼字的弱鸡摆了一道,江行川气的头上冒火。
“废话,谁嫌钱多烧手?抢劫不比工作来钱快?”
季淮亦扯着嘴角一笑,牵动了伤口,疼的他直抽冷气。
“江指挥,别跟我怄气。”
“你虽然有钱,但谁有命从你手里抢出来钱?”
“我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抢劫隔壁邻居,比抢劫你成功率高。”
江行川有些迷惑,可还是揪着季淮亦的衣领不松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淮亦咳嗽两声,胸腔一阵阵刺痛。
“江指挥,你先放开我,我要喘不上气了。”
江行川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嫌弃的松开手。
“晦气,有屁快放。”
季淮亦微微弯下腰,艰难的喘了几口气。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季淮亦,先天分化狐人。”
“今天的事,是我想认识一下你,出的下下策。”
“律法是众多优秀的法官一起制定的,尚且有如此多空子,能让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摆你一道。”
“那政策呢?”
“只要是人制定的规则,就有空子和破解之法。”
江行川的表情,慢慢严肃了起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
季淮亦推了推眼镜,努力冲着江行川,行了个礼。
“有一句话,叫位卑未敢忘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