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眼睛一瞪,恶声恶气道:“怎么没用?等神兽口粮不够,找我们要人的时候,把你送去给它塞牙缝?”“哎,算了算了,随你做主。”老板娘摆摆手,不再说什么。虽然小孩可怜,但她已经尽力了,谁让他们一家去哪儿不好,非要来苏门庄,只能怪命不好。老板娘拿起陶罐,准备将守宫灵虫抓回罐子。没想到,灵虫身体一扭,飞快爬过傅君恒和宋浅浅握在一起的手,窜下餐桌,消失在墙角。老板娘急得一跺脚,立刻沿着墙缝寻找灵虫的踪迹。一只守宫灵虫得用朱砂喂养好几年,让它跑了损失可就大了。老板娘趴在桌下,还没找到灵虫的踪迹,就被老周惊喜的叫声吓了一跳。“阿珍,快看,这两人也是童子之身!”老板娘一愣,站起身看向宋浅浅和傅君恒,发现他们的手上竟然也被守宫灵虫留下了红点。老板娘皱眉:“这两人不是夫妻吗?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会是童子之身?”老周盯着宋浅浅和傅君恒,沉吟片刻后突然道:“快,找绳子把他们三个全都绑起来,立刻送往神宫!”“守宫灵虫是不会出错的,所以这三个人的身份有问题。”“他们是假夫妻,肯定是来调查我们苏门庄的。”宋浅浅在三人装昏之前用符箓构建了一个小型通讯阵,将符箓藏在各自的衣服里。就能通过这个通讯阵,用心声实时沟通。宋浅浅在通讯阵里问:“你们是怎么想的?是现在直接动手,还是去了他们说的神宫再动手?”傅君恒道:“不急,去了神宫再随机应变。”宋浅浅道:“好。没想到这两人警惕性还挺高,竟然猜出了我们的目的。”傅君恒道:“断魂关一带失踪的人太多,以前应该也有官方的人来调查过,他们会这么想也不奇怪。”两人沟通半天,宋浅浅突然发现,陆青裴好像一直没说话。她心里一顿,难道通讯阵出了什么问题,陆青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宋浅浅在心里试探的喊了一声:“老陆,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陆青裴那边没有任何回应。宋浅浅对傅君恒道:“坏了,陆青裴好像听不到我们说话,是不是他身上的符箓失效了?”这时,一道充满幽怨的声音在宋浅浅和傅君恒的脑海中同时响起。陆青裴语气幽幽道:“你们俩是假夫妻?”宋浅浅:“……”傅君恒:“……”傅君恒立刻否认:“当然不是。我们是领了结婚证,有法律效力的真夫妻。”陆青裴油盐不进:“那你们的童子之身又怎么解释?”“结婚这么久,一直盖棉被纯聊天?”宋浅浅:“……”傅君恒:“……”宋浅浅咳了一声,试图解释:“这个,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我们都太忙了,我一直跟着节目组……”陆青裴打断宋浅浅:“浅浅,解释就是掩饰,你就别帮傅总掩饰了。”说完,陆青裴瞄准傅君恒,疯狂扫射:“傅总,身为男人,不要讳疾忌医,有什么问题多找几家医院看看,说不定还能治。”“要是实在没救了,你也不能一直耽误浅浅,对吧?”傅君恒淡淡道:“陆教授今年已经奔三了吧?”陆青裴无所畏惧:“二十七,怎么了?”傅君恒淡淡一哂:“身为大龄男青年,你不如先操心一下自己单身的问题。”陆青裴:“要你管?”傅君恒:“说得好,这句话也送给你。”在两人互相扎刀的时候,老板娘找来了麻绳和黑布。接着,宋浅浅三人就被绑住了手脚,眼睛也蒙上了黑色布条。忙完后,老周舒了一口气:“好了,这样就算他们中途醒过来,也跑不了了。只要马上将他们送去神宫,我们今年就舒坦了。”至于进了神宫以后,这些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逃出来。宋浅浅三人一动不动,任由老周和老板娘将他们抬进一辆面包车里。接着,宋浅浅探出神识,看到老周将面包车开出了苏门庄。但是,他并没有开很远,在距离苏门庄一公里的地方,老周突然将面包车掉头,然后往回开。宋浅浅以为老周是忘了什么东西,要回苏门庄去取。但没想到,在老周的面包车掉头之后。原本的苏门庄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大巍峨的神殿。你不会以为我是正人君子吧?老周将面包车开到距离神殿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然后和老板娘一起下了车。两人低着头,哈着腰,神态卑微的走到神殿门口,对门边的守卫说了些什么。然后,宋浅浅感觉到,有什么人来到了车旁,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昏迷”中的他们。从看到苏门庄变成神殿后,宋浅浅就立刻收起了神识,将看到的一切告知傅君恒和陆青裴,然后隐藏修为,伪装成一个普通人。此时,她的眼睛被黑布蒙着,虽然看不见,但却能感受到,那些打量他们的目光锐利而挑剔。片刻后,宋浅浅感觉自己整个人悬空浮了起来,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制着,往神殿的方向飘去。不知飘了多久,宋浅浅听到一个有些虚无缥缈的声音道:“先将他们放在这里吧,等集齐了五个人,再一起训练。”然后,宋浅浅感觉那股牵制她的力量突然消失,整个人瞬间跌在冰冷的地上。之后,不远处传来一道关门声。宋浅浅安静的躺了片刻,感觉周围已经没有刚才那些盯梢他们的视线,正犹豫是装一下再醒过来,还是直接醒过来。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不错嘛,你们这么快就找过来了?”丁鸿卓?不对,是庄墨。宋浅浅立刻解开束缚双手的麻绳,扯下脸上的黑布条,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庄墨顶着丁鸿卓的脸,靠在斜对面的墙上,用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们。陆青裴甩开手脚上的绳子,站起身大步走向庄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丁鸿卓人呢?他现在怎么样了?”庄墨仿佛没有骨头一般,任由陆青裴揪着他的衣领,懒懒散散的笑道:“哦,你那个朋友啊?他现在睡得正香呢,需要我帮你把他叫出来打个招呼吗?”陆青裴看看他们现在身处的环境,好像是一个阴冷的地下室,只有一扇狭窄的透气窗透进一点亮光。他看着庄墨冷冷一笑:“不用。你怎么把他弄进来的,就最好怎么把他弄出去。”“如果丁鸿卓出了什么事,我就算亲手切开他的脑袋,也会把你揪出来。”庄墨拍了拍陆青裴的手,语气平静道:“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你一冲动,我就容易不高兴,我一不高兴,你朋友说不定就死了。”“想保住你朋友的命,不如想一想,你能给我提供什么价值,让我愿意留你朋友一命?”陆青裴盯着庄墨看了半晌,突然松开他的衣领。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手,一手插进裤兜,似笑非笑的看着庄墨。“我看,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们吧?”庄墨露出欣赏的眼神:“不愧是我曾经看中的脑子,不需要我拉拉杂杂解释大半天。”“不过,你说错了一点,不是我有求于你们,而是在当下,你们只能选择与我合作。”宋浅浅和傅君恒一起走到陆青裴身边。陆青裴嗤笑:“我们为什么要与你合作,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