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外面那个买了绣球的人……&rdo;
&ldo;把三千两给他,至于说辞,你自己看着办。&rdo;
袁妈妈恭敬应是,&ldo;属下告退。&rdo;
屏风后,墨色长衫的男人抱着一柄入鞘的剑,站在正坐于摇椅中望着窗外赏月的白衣男子身后,有些不解地问道:&ldo;那姑娘对主人有何用处吗?&rdo;
&ldo;你不必知道。&rdo;
年轻的男子唇微勾,一双眼睛似乎盛满月光,那样的美丽足以引得世人如飞蛾扑火般只为溺死在他那双眼睛里,而他眉间的一点朱砂痣更是妖冶夺目,摄人心魂。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
☆、戏精
陈六在客栈二楼补了一个多时辰的觉,又赶紧打着哈欠下楼,今晚该他守夜。
他们客栈虽没什么人,但生意还是要做的。
他揉着眼睛下完最后一阶楼梯,见自家掌柜还坐在柜台前,借着灯笼执笔抄书,头时不时抬下,往外面看去。
&ldo;哈‐‐&rdo;陈六又打完一个哈欠,嘀咕道,&ldo;什么时辰了,二小姐怎么还没回来。&rdo;
孙孟璋握着笔的手顿了下来,蹙眉看着纸上又抄错的字,一手将其揉成一团。
陈六看着柜台上已经好几个纸团,有些肉疼,这些纸可是一文钱一张啊。
孙孟璋干脆不再抄书,放下手中毫素,吩咐了陈六一声,自己往门外走去。
没等他踏出门,便听见一声轻快小调,很快一抹轻快的红色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中。
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孙俏嘴里不断哼着自小不知在哪里听过的一首印象最为深刻的欢快儿歌,直到瞧见客栈门前那穿着灰白旧棉袍的瘦高身影,脚步才又加快了些,笑着喊他:&ldo;哥,外面凉,赶紧进去。&rdo;
现在还是初春季节,嵘州城的夜晚还是有些冷。
孙孟璋等到她进门后,这才后一步进去,然后把门关上,看了眼在柜台前蔫蔫儿的陈六:&ldo;今晚不做生意了,老六你也累了一天了,继续上去歇着吧。&rdo;
陈六一听,整个人登时感觉神清气爽,千恩万谢后,还是替孙孟璋将柜台收拾了一下,这才上了二楼。
今早经方家派人那么一闹,原本住在客栈的几个客人下午之前就尽数离开了,直到晚上都没有什么生意,只偶尔来一两个外地人因没法进风月楼,才到他们这儿来歇歇脚,点些酒菜填填肚子,然后时不时望着对面的风月楼。
毕竟对他们来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嵘州,没钱进去,但能欣赏一下人家风月楼门前的热闹也是好的,说不定回去以后还能跟人吹嘘上几句。不过这些人也早在半个时辰前相继离开了,因为现在将近亥时末了。
关上门的客栈极为安静,孙俏拉着孙孟璋坐在一张桌上,将刚捂热乎的三张银票子从怀里拿了出来,一张小脸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不怪她高兴,这几天她深刻感受到了原身家里的贫穷,今晚突然不费吹灰之力地发了笔大财,这感觉别提多爽快了。要知道三千两即使在这繁华的嵘州城都可以买至少四座地段较好的三进大院子,再养一堆奴仆,锦衣玉食地过上一辈子。
这就跟在现代随手买张彩票然后被通知中了几千万一样的感觉,虽然她很少买彩票,也没中过什么钱。
这一次,孙俏终于在孙孟璋脸上看见了一些别的表情,倒不是震惊,而是意外之后的担忧。
&ldo;你这些钱……怎么来的?&rdo;
孙俏怕他想歪,赶紧向他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去风月楼里的那些趣事儿,当然除去她自己发现袁妈妈的一些异样,这些暂时没必要让孙孟璋知道,省得他又多担心。
而且她觉着,那背后之人应该是想见她,不过这次被她侥幸逃过了,若是那人还想再见她,以后肯定还会有什么动作,她倒也不愁没线索。而且她得尽快把自己那套拳法和这具身体给练好了,最好再去买些武功较好的护卫什么的,反正她现在好歹也是个有钱人了。
心中不断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也不管孙孟璋什么反应,孙俏拿出一张价值千两的银票塞进他手里,颇为豪气地说道:&ldo;哥你明天赶紧把家里欠那王八蛋的银子给还清了,最好再去请些师傅来把咱客栈好好修葺一番。&rdo;
这老客栈实在是有些简陋了,孙俏打量了一圈周围,又对尚未作出反应的孙孟璋道:&ldo;我听老六说你明年还准备去科举,这恐怕还得念书吧,我看南边有个大书院,哥你如果……&rdo;
&ldo;你到底是什么人呢?&rdo;孙孟璋没等她把话说完,那双一向温和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看进孙俏的眼中,似乎想要透过这具皮囊看穿她的一切。
&ldo;我啊?&rdo;孙俏不躲不避回看他,手指了指天上。
然后看见孙孟璋明显一脸迟疑的模样,她自个儿心中却在憋笑。
&ldo;不逗你了,&rdo;孙俏呵呵一乐,随后收起嬉皮笑脸,颇为认真起来,&ldo;我们那地方,没轻功但能上天,不出门也不会饿死,没有皇帝,人人平等,总之很多东西比这里方便许多,而且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两人若是相处不来,还能和离。&rdo;
孙孟璋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面上终于露出一些惊奇,随后有些不信地问道:&ldo;真的可以做到人人平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