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很早就在幻想云清穿女装的样子了,现在云清恢复身份,最高兴的就是他,能够光明正大地把自己的心思表现出来了。
“喜欢。”云清道,“但有点浪费,不要继续做了,我穿不完了。”
云清不挑衣服的,可饶是这样,看着眼前一堆衣裳,她同样觉得头疼,这就有点铺张浪费了吧?
“好。”谢让看出她在纠结,试探性提出建议,“太傅要是觉得挑衣裳麻烦,我可以代劳。”
云清:“……谢谢,不用了。”
那样自己是换装游戏主人公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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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伊始,云清提前和授课的夫子们都见了一面。
她们都比云清年长,眼中的沉稳淡静,和云清在她老师身上看到的气质很像,她半路接手太傅一职,在专业性上,未必比得过这些有充分授课经验的女夫子。
不过叫女夫子也不合适,应该叫她们老师。
“诸位以后安心授课就好,若遇到为难的事,可以告诉我或者宋大人,入了学堂,她们就是学生,该如何管束就如何管束,如有逾距,按规定处理就好,我会保护好大家的。”
云清对她们保证。
她们来到这里,就已经做好了决心,闻言纷纷抬手行礼:“我们也相信离大人。”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授课很快也开始,最开始入学的都是官女子,云清没有手下留情,指定了一月一次的考核,若是通不过,便随时可能会被淘汰,和男子的考核是一样的。
这规定一出,原先许多冲着攀关系去的,反倒傻了眼。
确实很令人惊讶,但许多了解云清的朝臣一想,就觉得这确实很符合她的做事风格。
他们就说嘛,帝师要做的事情,怎么可能高开低走,这样才符合大家的预期嘛。
也有人对此提出了疑惑:“为什么我们对这件事情接受得这么自然?”
明明最开始的时候,不还有一大批人想着反对吗?
“啧。”他的同僚翻了个白眼,“你当人傻啊?陛下大权在握,不管我们同不同意,想做什么都只是通知我们一声,你看那群谏官都偃旗息鼓了,还上赶着往前凑干什么?谁不知道帝师背后的靠山是天子啊,不如早点想该怎么获取好处来得快。”
话糙理不糙,云清和谢让用了那么多年将朝中权力一点点收回来,只要大权不旁落,他们就有绝对的话语权。
因为谢让是位明君,政策也称得上是开明,大家着实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唱反调。
于是诡异的和谐就这么产生了。
说起来有点啼笑皆非,但换个角度来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云清知道这些传闻的时候,也觉得非常有意思,年轻人逐渐走上朝堂后,果然整个氛围都不同了。
谢让走进来就见她在笑,唇角跟着扬了扬,手中端着碗坐到了她旁边,舀起一汤匙:“太傅,喝汤。”
刚才还在和云清说话的青兰退到了一旁去。
云清喝了这口,示意他把碗给自己:“我自己来。”
她这两天来月事,有点不舒服,但幸好现在不痛经了,也就谢让紧张的跟个什么似的,非要跑去找太医要些适合调养的药膳方子。
从前后宫就是女人多,太医们在这方面颇有研究,很快就挑出了几个合适的方子来,只是看着开开心心离开的皇帝陛下,脸上的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
谢让没强求,他知道云清的性子,不过在递过碗后,又往云清身边坐了坐,手放在她小腹处轻轻揉着,这是从羽先生那里学来的。
云清无意识瑟缩了下,然后就听到谢让有些难过地问:“我听羽先生说,当初那一箭,你险些落下病根……云清,你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