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硬着头皮改口:“……除了这个?”
云清:“呵。”
“太傅,你舍得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吗?这边没有地龙,让我给你暖床也行。”
反正在云清面前,谢让没有里子面子一类的东西,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好的,根本不在乎过程。
“说得陛下跟深闺怨妇一样。”
云清想了想晚上的温度,勉强同意了谢让的建议,不管怎么说,少年热气方刚的,确实整个人就是现成的暖炉子,在暖被窝这方面绝对没的说。
谈在衡不在此处,但这边也一直都有专人照看,菜园子里看上去翠绿一片,是在冬天很少能够见到的鲜亮颜色。
面对天子和帝师的到来,整个别庄上的人都很诚惶诚恐,这种感觉源于对权势的敬畏,云清也改变不了,挑了两棵顺眼的菜晚上吃后,就拉着谢让进房间去了。
顺风的效率还挺高,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将房间给收拾了出来,又在角落摆了炭盆,这样整个房间里都温暖不少,加上这边温度本来就要高些,总体很适宜,甚至有些热。
冬日穿得多不方便,云清迫不及待就脱下了外面的披风,想要找本书窝在小榻上看,被谢让叫住了:“太傅,来下棋吗?”
云清放弃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来吧。”
来都来了,她要是自己去做事情,丢下谢让一个人,也不太好。
云清在认真做事情的时候,总是会特别专注,尤其是下棋这种需要思考的,垂着睫毛,一心盯着棋盘,让人不敢轻易惊扰。
和谢让的强势霸道不同,云清在下棋这方面,也总是温和内敛的,下棋如看人,谢让有时候想起,都觉得这话果真说得没错。
就这么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
下棋毕竟费脑,用过晚饭之后云清已经有些乏,谢让却还精神奕奕的,他眼底带着光,丝毫不掩饰自己想做什么,提出建议的时候也颇为不怀好心。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没有泡到汤泉,这次总可以了吧?太傅,试试?”
谢让老早就惦记上了,那时没能如愿,中间有重重因素阻拦,总不能如今还不如愿吧?
云清被他念叨得烦,除开别的因素,她也确实很想体验一下这边的温泉泡着怎么样,答应了:“行,你别念了。”
从前似乎没有发现,谢让还有当话唠的潜质。
谢让喜笑颜开:“好。”
因为温泉靠山,所以谢让特地让人搬了屏风来,把周围都给拦得严严实实,这样就能不透风了,白色的水汽从温泉中蒸腾而起,眼前的整个视线都有些迷蒙。
脱到只剩中衣的时候,谢让先行下了池,然后静静靠在池壁上,灼热视线锁定着云清,似乎无声催促着她也下去。
云清自诩淡定,但在这种明晃晃的注视下,还是觉得自己的手有点抖,不过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她着实没必要扭扭捏捏的,很快便也穿着中衣下去了。
温泉水的温度有些高,但泡着刚好合适,云清舒服地眯了下眼,身边的水流动了下,下一刻她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拥住,谢让倾身过来,拔掉了她头上的发簪。
乌黑发丝瞬间落下,发尾浸在池水中,还有些许随着水波缠到了谢让身上。
云清侧眸看了眼,白皙脸颊因为水蒸气的原因,已经被熏红了,眼底湿润润的,似乎像含了情般。
谢让呼吸微沉,注视着她的目光有些危险,手上却乖乖掬了一捧水,亲昵贴近云清,与她耳语:“我为太傅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