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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星。
沃顿处理好了鱼,把它们串起来,挂在房檐上,打算晾成鱼干。
花重英摸着他的厚厚的胡子,笑眯眯地看着沃顿处理鱼干。
沃顿处理好了之后就没事情干了,对着破败的窗户发呆,光线丝丝缕缕地照在他身上。
“小伙子,来。”花重英招呼他。
沃顿回神,走到花重英面前。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花重英问。
沃顿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花重英一噎,恨铁不成钢地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成天把事闷在心里就舒服了?不是花叔说话重,遇到什么事,甭管大事小事,好事坏事,都憋着不说,正常人都能变不正常!”
沃顿垂下头,闷闷地说:“我记不清了,花叔,您是不是……认识我?”
花重英一怔,笑了,把手重重地在他头上一按:“原来闷了这么多天就是在想这个?你比我想象的要敏锐多了,但怎么一直闷着不说,怕我把你赶走?”
沃顿没说话,摇摇头。
在他模糊的印象里,他好像遇事从来不与人说。
不知是无人可说,还是无人能说。
“我认识你。”花重英沉默了一会儿,肃然说,“我还认识刚刚来的那位客人。”
“可您……”沃顿怔然道。
“我本不想管这么多事情的。”花重英说,“但是那位殿下身边的人很敏锐,怕是已经看出什么了。”
“看出来,也不管。”沃顿赌气一样地说。
花重英像是没想到沃顿会这么说,新奇地看了他几眼,像是看到了新大陆一样。
沃顿被他的眼神看得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花重英回过神,感慨道:“这才对嘛,年轻人就该有点自己的想法,你年龄也不算很大,怎么总是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
沃顿微微一顿:“……我已经是他的小叔了。”
花重英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啧啧道:“小叔又怎么了?说不定是某个混账为老不尊,搞出来的小娃子呢,你今年只有二十九,那位殿下都已经二十五了,做什么非要把自己凹成长辈?”
沃顿迟疑道:“你认识我父亲?”
“我可不认识那个混账。”花重英面色沉了沉,不想再提,“沃顿,忘记过去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
沃顿沉默地一点头。
花重英说:“走吧,你秦姨也要回来了,我们去接接她。”
*
“我从没见他这么开心过。”
穆恩伸手触碰树荫下透过来的阳光,有些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