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唇边含着淡雅的笑,眉若春风,眼眸温和清澈,仿佛从内到外的斯文儒雅。
徐晚凝轻轻颔首便是打过招呼了。
若没记错的话,驸马也三十有余,可看着却只有二十多岁。
一路上驸马都未曾怎么说过话,整个人仿佛十分没有存在感。
去太后宫中用膳的路上,长公主牵着徐晚凝同她解释:“驸马就是这样寡言少语的性子,我的大女儿也是学了他,半晌都说不出什么话。”
徐晚凝点头:“长姐,我知道的。”
用膳后,太后又拉着徐晚凝的手同她说了一会儿话,甚至邀请她搬来一起住。
徐晚凝拒绝了。
宣政殿离太后住的地方不远。
“这样也好,只是你可能要来回奔波了。”
皇帝走了,这京城中便需要主事人,太后也打算教导徐晚凝。
所以她不住进太后宫中,自然便会来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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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宣政殿后,徐晚凝犹豫片刻还是喊来吴得泉。
“你叫人暗中去查查驸马。”
吴得泉愣住,随即很快点头。
皇帝将他还有一些暗卫留下,就是要他们听从徐晚凝的命令。
“记得小心些,莫要叫人察觉。”
见徐晚凝神色郑重,吴得泉也认真点头:“娘娘放心。”
“可是驸马有什么不妥?”
吴得泉忍不住问。
他们最重要的任务也是保护徐晚凝的安危。
徐晚凝摇头:“不是,只是之前看到一个小男孩同驸马长得很像,我怕自己看错了,心中始终有些不放心。”
“你还是派人去查查吧。”
她不可能告诉吴得泉自己是上辈子偶然看见的。
上辈子她和驸马毫无交集,驸马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对陌生人的事情,她记忆也有些模糊,并不敢确认。
之夏跟在徐晚凝身后:“驸马看着倒是风光霁月,风姿也十分不凡,怪不得公主能够看上他。”
“驸马的一切都仰仗公主,他若是没疯,想必便不敢背叛公主?”
徐晚凝拔下头上的簪子,浓密的乌发散落下来:“或许吧。”
公主是陛下的姐姐,驸马是陛下的姐夫,她去查这种事情总归是有些冒犯的。
所以徐晚凝才叫吴得泉小心些,以免被察觉,又或者驸马并没什么问题,日后见面也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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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的第一天,徐晚凝难得失眠了。
曾经她以为自己不在乎皇帝的时候,很多真实的情绪都被隐藏,连她自己都被自己骗了。
如今两人心意相通,徐晚凝也骗不了自己。
皇帝不在,她的心好似也跟着离开了京城。
徐晚凝精神不济,第二日太后一眼便看出来了。
太后笑着:“昨夜没睡好?”
徐晚凝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太后出言安抚她:“皇帝当年第一次离京去前线时,哀家也是这样日夜难安,但每一次皇帝都平安归来了,你要相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