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楼曦“哼”了一声,笑着讥刺道:“你有什么难处?莫不是又去那巷子里赌,欠下不少银子?”
“我没有在赌!”柳玽如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大声反驳。
柳楼曦和柳母凝视着他,只是看着,不说话。
柳玽猛得自觉自己激动的反应,相当于是不打自招。
他尴尬地慢慢挪动着坐下来,开始狡辩:“先前确实有这么一段时间,误入歧途了。可是这次不是,绝对不是!我那日已经答应了母亲和妹妹,要好好做人的。”
柳楼曦追问:“那是什么?”
“我发现爹出事不是意外!”柳玽身子往前探,隔着木桌凑近两人,附在她们耳边,压低声音说,“爹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柳母大惊。
“我之前打探到,爹是被二老板找人纵马撞死的。”柳玽咬牙切齿,满脸憎恨,“这可是杀人啊,我打算明日就上报官府,为爹报仇雪恨。”
“没用的。”柳楼曦没想到柳玽晓得了这件事。柳父被身为皇室女的曹夫人害死,官府绝对会按下这件事。
她对上柳母和柳玽纳闷的目光,有心解释,可不能同他们细说。只好辗转角度,换了个方向:“我们没有证据。”
柳玽一拍手,笑起来:“哎,妹妹说到点子上了。我借草图一用,就是为了证据。”
“这证据,我现在可是已经拿到了。”他洋洋得意,摇着头道,“那日我拿着图去小巷寻那二老板。”
“他碰巧不在,我就进他屋子里等他。刚好看见窗檐上栓着只鸽子。你们晓得,我一见着鸟雀就走不动道儿。我就想去逗逗鸟,哪料到那是一只腿上绑了竹筒的信鸽。”
“我定睛一瞧,信筒里有东西,拿出来,上面写了二老板害死爹的事。”
“我灵机一动,趁着那没人,就把字条装着回来了。”
柳玽从怀里掏出荷包,打开,取出一个小纸条:“就是这个。有了物证,报官指定能成。”
纸条展开在眼前,柳楼曦瞅着上面的字,细长清秀,像是女子的字体。
这个骇目惊心的消息,震得柳母还没回魂,六神无主地扭过头看着柳楼曦,指望着她拿个主意。
柳楼曦这下不知道该怎么拦了,绞尽脑汁牵强道:“等先问问颜雨筠,咱们不懂。他身居高位,请他帮忙参谋一下。”
柳玽眼珠子一转,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答应了。
“你把纸条给我,我明日带去给他。”
万一这纸条,是曹夫人给二老板的传信,或许对颜二叔对付她有所帮助。
“那不行,明儿你把妹婿叫来家里,不就行了。”柳玽护着纸条,果断拒绝。
柳楼曦揉了揉眉心,万分无奈,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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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柳楼曦早早去了颜家,找颜雨筠。
柳玽趴在窗前,看柳楼曦出门,把荷包里的小纸条拿出来,放在枕头底下,藏好,然后拉出抽屉,里面有一张同样大小的纸条。
这是他仿制出来的。
带上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