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见姐姐一面,哪怕只听听姐姐的声音。
也死而无憾了吧。
*
红方的人员状态与琴酒毫无关系,他也并不关心,他更关注的,是那天晚上的一句话。
那是幻想还是真实?!
是长久的渴望在最后关头引发的幻觉,还是许久未见的爱人心有灵犀的通感?
琴酒不敢肯定。
诺亚方舟操纵电视闪了闪:【你为什么不觉得是那个东西帮的忙?】
对世界意识有礼貌,但不多。
琴酒撩开眼皮看了它一眼:“祂不会。”
因为这需要消耗能量。
因为琴酒可以看破伪装。
琴酒收回视线,不再搭理即将实现愿望的诺亚方舟。
利用那个疯狂的、不留余地的计划逼迫世界意识现身谈判后,他整个人都卸了力气,瘫在沙发上,无视垂落地毯的长发,手腕搭着额头,兀自沉思。
情缘什么时候过来?
他已经在沙发上躺了两天。
期间打起精神回复了那位先生,应付过利用爱尔兰的死和那晚的动静抨击自己的朗姆后,就彻底没劲儿了。
一会儿想想电话里,那位先生变声器都掩不住的虚弱感,幽暗的室内传出一声莫名的叹息;一会儿又想起朗姆的发疯,和贝尔摩德的放海。
琴酒越发没了出任务的干劲。
去做任务还不如做饭呢。
不过这会儿他连饭都不想做。
琴酒卧在沙发里,阖眼,无力垂下的手里旋转着一个精致的面具。
念……
我违背自己的天性,对抗自己的本能。
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飞快旋转的面具倏而静止,琴酒收紧手指,又小心翼翼地克制力道,指尖出现一道白痕,既而泛红。
很快又消失不见。
当熟悉的敲门节奏响起的时候,琴酒已经恢复了平静,好似那片刻的失态从未出现过。
“大哥。”
伏特加摆盘结束,站在远处踌躇,止又欲言,欲言又止。
琴酒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