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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第1页）

&esp;&esp;常矜拖长声音：“噢——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esp;&esp;顾杳然牵着她，闻言轻轻摇了摇她的手：“好难回答的问题，不能换一个吗？”

&esp;&esp;常矜受用，但还是不太想放过他：“那换一个，你喜欢我的哪一点？”

&esp;&esp;“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具体的理由，我都很难界定我是什么时候对你产生类似于心动的情绪的。”

&esp;&esp;顾杳然抿唇笑，“不过，我现在有了新的想法。如果你在前一天问我，也许我还不能答出来。但我觉得现在的我应该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

&esp;&esp;常矜有了兴趣：“什么？”

&esp;&esp;顾杳然：“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明了

&esp;&esp;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短暂。

&esp;&esp;当晚，顾杳然送常矜到了费城国际机场。

&esp;&esp;催促其他航班的广播声远远传来，仿佛是在暗暗提醒，二人相拥的身影这才不舍地分开。

&esp;&esp;顾杳然帮她整理了一下刘海，“到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多晚都没关系，我会等着的。”

&esp;&esp;他指腹带着练琴留下的薄茧，指尖总是弄得常矜有些痒，于是她眯了眯眼睛：“嗯，知道了。”

&esp;&esp;“下次就换你来找我了噢。”

&esp;&esp;顾杳然又俯身抱紧她：“当然。”

&esp;&esp;常矜牵着他的手一根根松开，她背着包转过身，又回头，朝他挥挥手，眼巴巴地看着他：“那我走了。”

&esp;&esp;顾杳然站得笔直，身姿挺拔如竹，背后是一片拥挤穿梭的人流。他眼中只有她，也只看得到她。

&esp;&esp;他温柔地朝她笑：“嗯。我会想你的。”

&esp;&esp;常矜抿了抿唇：“我也是。”

&esp;&esp;常矜一个人坐在回旧金山的公务舱里，装扮得体漂亮的金发空姐踩着恨天高从她身旁路过。

&esp;&esp;也许是因为位置没有坐满，又也许是因为晚班机，机舱里很安静，几乎只能听见一些键盘敲击声和杂音。

&esp;&esp;常矜没有在玩手机，她支着下巴，耳朵覆着头戴式耳机，在听提前下载好的助眠纯音乐。

&esp;&esp;她望着夜晚的机场跑道，草坪和水泥地交错相间。

&esp;&esp;思绪开始飘远。

&esp;&esp;在来机场的路上，常矜问：“所以你当时是打算在毕业舞会上和我表白吗？”

&esp;&esp;顾杳然：“嗯，只是没想到你没有来。”

&esp;&esp;“西西说你给我准备了惊喜，但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准备了什么。”

&esp;&esp;顾杳然笑眼看她：“要不要猜？”

&esp;&esp;常矜伸出手抓他，瞪了眼：“才不要猜，快说！”

&esp;&esp;顾杳然反倒握住了她的手。

&esp;&esp;两人的手掌交叠，底下是触感细腻凉爽的真皮质面，奔驰保姆车行驶在平稳的路面上，只带来微不可察的震感。

&esp;&esp;常矜和侧过脸来的顾杳然对视，他的一双眼珠像是浸了水的墨玉，湿亮温润。

&esp;&esp;顾杳然说：“我把我校服上的第二枚纽扣摘了下来。”

&esp;&esp;“抱歉女士，飞机快要起飞了，可以让我检查一下您的安全带吗？”

&esp;&esp;常矜望着窗外的目光收回，她转头看了眼面带歉意的空姐，把盖在下半身的毛毯掀开，空姐看到扣好的安全带，点头致意，笑着说了声“好的女士，谢谢您”，扭头迈步向后排座位走去，只留下一阵轻盈的香风。

&esp;&esp;常矜的回忆被打断了，她再次看向窗外。

&esp;&esp;一望无际的跑道上有几辆飞机在慢悠悠地腾挪，夜明星稀，深蔚蓝的天空透亮干净，是个不错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