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萌豁然开朗,自己对张津京真是又爱又恨,一边瞧不上一边又觉得她十分有能力有才华。
张津京皱眉:“苏晓萌,你看我做什么?”
苏晓萌由衷地说:“大津津,别的不说,你长得还真挺好看的。”
张津京瞅着这个自诩情绪稳定的家伙,这一会儿怼人一会儿夸人的节奏也是没谁了:“当然了,不然怎么能有程俊毅这么精神的儿子,否则也吸引不了你这种颜控。”
“那可不仅是你的功劳,程俊毅的亲爹也很帅啊!”
张津京打趣:“你不是改口叫程天乐爸爸了吗?什么时候改口管我叫妈?”
“我叫不出来!”苏晓萌使劲儿地摇摇头,“再说了,我喊你一声妈妈,你敢答应吗?”
张津京没有正面回答,可是想想好像还真挺不自自在的。
曹晋冀包了程天乐的车去医院检查。这姑娘一路情绪低落,这孩子以前一上车都是叽叽喳喳,这次垂着头不讲话。程天乐会唱快板儿,给这孩子又说又唱,表演了一路。曹晋冀说:“叔叔,如果有机遇,凭你的本事一定能登上大舞台,成为着名相声演员也是有可能的。”
程天乐笑着说:“我现在就想自己是哏都的老百姓,有外地乘客就给他们展示一下曲艺之乡的魅力,有时间就自己写写相声,平时自娱自乐,没有观众自己找观众,也有来到趣儿的。”
曹晋冀说:“您以后成名了其实我还无感,我就崇拜现在的您。过着平凡的生活,也不自怨自艾,而是过得喜气洋洋的,日子甜蜜温暖。像您这样的人,是打不倒、也压不垮的,懂得人生的真谛,看透生活得本质。”
程天乐文:“这几天没见怎么成哲学家了?闺女,你这是受什么打击了?”
曹晋冀说:“艾文静和程家明的抚养权官司闹得特别难看,我就想着自己很快也要经过这么一遭,就觉得特别没意思。”
程天乐不吭声了,他其实是知道自己的弟弟和弟妹对孩子姓什么这件事儿上反应特别强烈,寸步不让。不仅是弟弟和弟妹,包括自己老爹都在这个事情上非常坚决。但是最坚持地还是自己的奶奶,老太太现在学会视频会议了,动不动就召集子孙说这个孩子姓氏问题,谁也不想当气死老祖宗的罪人啊。
曹晋冀也头疼,她其实对结婚这个事情无可无不可,但是这么一个四代甚至五代同堂的大家庭打交道,她是真的抵触啊,作为肥宅一枚,她已经习惯了生活的舒适区,只和自己最亲的人打交道,不想费一点脑子去接触陌生人。
程天乐安慰曹晋冀说:“家明这孩子我太了解了,人品好还比程俊毅从小懂事儿。他虽然和别的女人搞出孩子来,但这是被蒙在鼓里的事儿。你别介意。”
“我根本不介意!”曹晋冀和程家明无缝对接,她自己也是主动的一方,做事都有个天理,怎么会在这方面记恨他。
艾文静的官司拉扯了几个回合。在拉扯地过程中,艾文静的心理问题闹得人尽皆知,她自己却因祸得福被治愈了。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更何况艾文静本来就是一位霸道女总裁。虽然算不上大公司,可比张津京的公司规模大多了也稳定多了,最主要是利润稳定,早就已经实现了一定范围内的财富自由。
有人要抢艾文静的孩子,她很快就找回了自我,用各种证据证明自己身心健康。艾家请了这方面最专业的律师帮自己打官司,几个回合后,程家就落于下风。程家明在这件事儿并没有兑现之前的承诺。艾文静不怪他,这个孩子她没打算让他负半点责任,所以也不需要他为自己做任何事情。他有她的难处,她有她的坚持,一切自有法官裁定,不用讲个人情面,这也很好。
最终法院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了母亲,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艾家大获全胜。范文芳那边人财两空,现在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曹晋冀肚里的孩子上。
程天乐劝曹晋冀:“你和家明老老实实结婚比什么都强。自己买房出来单住,也不和婆婆有什么接触。至于日常生活,该自立的时候就得自立,亲生父母对你再好,也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曹晋冀说:“我能接受程家明住到我们家里来。”
“最好别。你看看周围凡是姥姥给带孩子,女婿长期和岳父岳母打交道的,离婚比率特别高。因为人都是比较自我的动物,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磨合。可是跟岳父岳母在一起,有点事儿小两口都没法吵架,也没法找到属于两人和好的方式,时间长了就疏远了。”
“苏晓萌和程俊毅不也是跟你们住一起吗?”
“那两个没正形的,也是出去租房那段时间互相伤害后才稳定下来的,而且我们根本不掺和他们的事儿。你张阿姨说了,只要他们不影响我们日常生活,就算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也不管。”
曹晋冀摇摇头:“我不想承担贷款的压力。我也不想一个人做家务,我自己也带不了孩子。我也不想离开爸妈离开家。凭什么因为一个男人,我就得放弃原来的生活。大不了也上法庭呗,艾文静能赢,我也一样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