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主事的吴庸才讥笑两声,走到贾环跟前,“贾环,今年三甲最后一名,却做了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往年的三甲可没这待遇。果然,大树好乘凉,被从贾家撵出这么多年,还能受到贾家的荫庇。”
&esp;&esp;三甲最后一名是他自己考的,玉米是他庄子种的,但若说从五品的员外郎和贾政,和贾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贾环还真有点儿心虚。
&esp;&esp;贾环瞪着吴庸才不说话。
&esp;&esp;贾家墙倒众人推,这个时候有人落井下石不奇怪。但这吴庸才给他的被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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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贾环被贬,走得匆忙。上午接到旨意,晚上关城门之前便要离开。
&esp;&esp;赵姨娘和探春听到贾环被贬出京,一时慌乱不知所措,冷静下来之后,便要收拾东西全家搬到南边去。
&esp;&esp;贾环忙拽住赵姨娘,“娘,娘,你听儿子说,我虽然是被贬到了地方做县令,但当时和我一起参加殿试的人,三甲里,只头两名被授了官,也是去地方做县令的。若是当时我被授了县令一职,娘还会让我辞官吗?寒窗十年,娘总不能让我白考一场,是不是。”
&esp;&esp;贾环见赵姨娘静了下来,继续说,“再说,我去的那地方虽然偏远一些,穷一些,但可是大周出了名的安宁之地,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几朝几代都不曾有战火。你儿子是县令,去了就是一县之长,什么都说的算,天高皇帝远,不比在京城舒服?工部衙门里,一大半人的官职都比我大,整天小心翼翼,点头哈腰,不用办正事,光是这些就累死了。”
&esp;&esp;赵姨娘皱着眉,顿了下,“那也不行,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一起过了几年安生日子,怎么能分开?既然安全,我们三个一起去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有个照应。”赵姨娘坚持不让贾环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