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两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月青。
陆今安默默打开“红运当头”的油纸,则是锦鲤状,淋着红如云霞的糖霜,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苏唤月问:“‘红运当头’那么难拿,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陆今安一边分着糯米饭,一边解释说:“‘红运当头’用的是凤阳花酿的花蜜,再用荷叶包裹,里面包上洗净的凤阳花。不过今年还加了一个彩头,这批糯米饭运到南禅寺祈过福。”
苏唤月浅尝一口,道:“我记得,此处离县衙挺远的吧,陆知县怎么逛到这的?”
月青争了个口快:“我们来这等一个人。”
陆今安瞟了他一眼,轻轻敲打着碗边,月青立刻会意似的埋头吃饭,今夜的他主打一个说啥啥也不对。
苏唤月也知不适合多问,又笑眯眯地说:“刚才那是罗娘姐姐吧,她除了金玉衣坊,还管这?”
“我之前就是这家店的掌事,不过前不久调去衣坊做事。今日金玉衣坊歇业,我又被唤来这帮忙。”
秦罗娘忽然走到几人身后,把一盘切糕摆上桌,勾起一抹笑,“几位贵客,店内的吃食可否满意?”
苏唤月警觉地四处张望,压低声音问:“沈钰真的不在吗?”
陆今安抬头看了眼,站起身行礼说:“沈二公子好。”
苏唤月坐在他对面,一听这话,忙不迭地逃到马大娘身后。正准备昂首挺胸迎接‘恶语’相向,却连人的半根毛都没见到。
等来众人响亮的笑声,而出坏主意的人气定神闲地吃着茶水,眉头舒展开来。
不是,陆今安什么时候跟沈钰学坏了?敢东声西击吓唬她。
“前几日沈府出了点小事,沈二公子还在家中闭门思过,没能解掉禁足令。”
“这事我听说过,”苏唤月灰溜溜地坐回原位,“我就觉得凭他的本事,连天罗地网都锁不住他出来耍的心。”
全程只有马大娘一脸疑惑,“你什么时候和沈家那浪——那二公子搭上关系啊,我印象里你只见过他一面吧?”
苏唤月意识到说漏嘴,干脆插着腰低声数落:“阿姊,你可不知道,那位二公子,哎,罗娘姐姐,我能说吗?”
秦罗娘微微一笑,“随意。”
“那二公子,我之后还在街上偶然碰到过,和他有了点口角,总之就是不对头。”
马大娘也凑近她几分,“不对头就离远点,这浪荡子根本不正经,小心他给你缠上麻烦事。”
秦罗娘则是忧虑地说:“陆知县,你也算得上沈二公子的好友。他自打锁在家里后,像变了个人一样,话少了很多。齐夫人很是担心,希望你若有时间,可以去劝他几句。”
陆今安算是听明白了,他今日刚到,就受到秦罗娘的热烈招待,还莫名免去了茶钱,原来是托他去作抚人心的说客。
也不是甚难事,陆今安微一颔首,应了下来。
“那我还要去做事,就不扰各位的兴致了,”秦罗娘说,“金玉楼的烟花马上就开始放了,各位可等着看看。”
“这还有烟花!?”苏唤月的眼睛霎时大放光彩。
马大娘乐呵地笑着说:“沨县啥时都可苦,唯独除夕和凤阳节不能苦。金玉楼的烟火只在这天放,似乎很热闹滴!”
在这看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