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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他手上的长管手枪不断在斯基普身上打转，有一阵，我甚至认为他要开枪了。我两手托住点四五手枪，瞄准他。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把枪朝天花板一指，&ldo;我们先走，你们十分钟之后再离开这里，明白吗?&rdo;

&ldo;好吧。&rdo;我说。

他朝天花板开了两枪。荧光灯管爆了，屋里又是一片漆黑。枪声很响，灯管爆裂的声音更响，不过，尽管一片黑暗，声响巨大，我却不为所动。我的点四五一直瞄着他们退去的方向，手指头也一直扣在扳机上。

我们并没有遵照指示在那里待上十分钟。我们匆匆忙忙离开那里，斯基普把那个袋子紧紧抓在手上，我则握着手枪。在我们还没过街上车前，卡萨宾已经发动引擎，猛踩了几次油门，发出尖锐的声音。我们慌忙跳进后座，叫他往前冲，在街角转弯，我们话还没有说完，车已经动了。

我们先左转，再左转，转到十七街的时候，却见到博比&iddot;鲁斯兰德吊在树上，好像连气都喘不过来的样子。比利&iddot;基根在对街，慢慢朝我们走来，还停了一会儿，点根烟。

博比说：&ldo;哦，天哪，我真是吓坏了。他们没命地一直往前冲，一定是他们，只有拿到钱想溜的人才会那么不要命。我在比较后面的地方，见是见到他们了，但是来不及跑出来看。你知道吗?其中一个人手里好像有枪。&rdo;

&ldo;你没听到枪声吗?&rdo;

他没听到，其他人也没听到。我不觉得意外。那家伙的枪口径不大，在密闭的屋里，枪声或许震耳欲聋，但在室外可能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ldo;他们跳上车子，&rdo;博比说，手还指着车子原先停的地方，&ldo;车一下子就发动了，我赶快跑出来，想看看他们的车牌。可是我跑得不够快，再加上灯光很暗，所以‐‐&rdo;他耸了耸肩，&ldo;什么也没见到。&rdo;

斯基普说：&ldo;尽力就行了。&rdo;

&ldo;我的身材完全走样了。&rdo;博比说，他拍了拍他的肚子，&ldo;腿软软的，走路没风，眼睛也不行了，根本没办法跟着球员跑，吹完一场篮球比赛。我死定了。&rdo;

&ldo;你刚才应该吹哨子的。&rdo;斯基普说。

&ldo;只可惜我根本没带哨子。你觉得我只要一吹哨子，他们就会弃械投降?&rdo;

&ldo;他们可能会朝你开几枪。&rdo;我说，&ldo;别再想车牌的事了。&rdo;

&ldo;至少我试过了。&rdo;他说，把眼光转向比利，&ldo;基根在那里，离他们比较近，可是他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只知道坐在树底下，看风景。&rdo;

&ldo;看你妈的狗屎。&rdo;基根说，&ldo;我在处理我手上的事情。&rdo;

&ldo;你是说喝你身上的样品酒是不是?&rdo;

&ldo;总要提提神吧。&rdo;基根说。

我问博比记不记得那辆车的型号。他抿了一下嘴，还是摇了摇头。&ldo;只知道是深色的，现在的车子看起来都差不多。&rdo;

&ldo;这倒是真的。&rdo;卡萨宾说。斯基普同意他的话。我正想问另外一个问题时，比利&iddot;基根却说那辆车是水星伯爵，出厂三到四年，颜色是深蓝或黑色。

所有人都住嘴瞧着他。他半点表情都没有，只顾翻他胸前的小本子。&ldo;ljk1914。&rdo;他念道，&ldo;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rdo;正在我们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他又说：&ldo;这是车牌号码，纽约州的。我在穷极无聊的时候，就先把这些东西记好了。这总比到时候才穷追猛赶要简单一点吧?&rdo;

&ldo;去你妈的基根。&rdo;喜出望外的斯基普叫道。他还跑了过去，紧紧抱住基根。

&ldo;各位先生，请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一位喝了点小酒的人。&rdo;基根说。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瓶样品酒，扭开盖子，头一仰，干掉那瓶威士忌。

&ldo;提提神可以吧?&rdo;他说。

第17章

博比始终恢复不过来，他就是不相信他比比利笨。&ldo;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rdo;他有点没事找事地说，&ldo;我也可以把相关资料在事前就记下来的，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线索。&rdo;

基根耸耸肩，&ldo;我总得想想办法，免得那两个人冲出来时，我还像傻瓜一样站在那里。&rdo;

我问他那两个人上车的时候，是不是还戴着伪装跟面具。

&ldo;我不知道。&rdo;博比说，&ldo;他们应该长成什么样子?不是都戴着面具吗?&rdo;他用他的食指跟大拇指圈成一副面具的样子。

&ldo;他们脸上有没有胡子?&rdo;

&ldo;他们当然有胡子，难不成你以为他们有时间停下来刮胡子?&rdo;

&ldo;胡子是假的。&rdo;斯基普说。

&ldo;哦。&rdo;

&ldo;他们也还戴着假发吧?其中一个人是深色的，一个人是浅色的。&rdo;

&ldo;应该是吧。我倒不知道他们戴假发。我‐‐那个地方不是很亮，阿瑟。街灯亮着没错，但他们一溜烟就钻到车里去了，他们又没停下来开个记者会，让记者拍张照什么的。&rdo;

我说：&ldo;我们最好离开这里。&rdo;

&ldo;为什么?我们现在在布鲁克林。我从小就在这里晃，让我缅怀一下旧日时光吧。你从前是警察是不是?&rdo;

&ldo;刚才有人开了几枪，别留在这里引人注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