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皇上放心,臣最会见机行事,撒谎也不必打草稿,绝对不会出岔子的。&rdo;苏晨光自信的拍拍胸脯,再说了要去看看其他的难兄难弟,便拱手退出去,让父子俩好好聊聊体己话。
&ldo;儿臣很抱歉,让父皇担心了。&rdo;朱靖回握父皇的手,注意到父皇老了不少。
皇上摇摇头,看着儿子,他束发金冠,额头宽,两道浓眉斜飞入鬓,一双深邃的黑眸,神情上仍有唯我独尊的倨傲,即使因为受伤削瘦了些,气血欠佳,但总的来说,仍有一股王者的雍容大气,相较之下,身为父亲的自己没有什么魄力,甚至也不是个好皇帝。
朱靖替他扫平外患,但他在重病后,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忙国事几日,就得再卧床一、两日,君王无法上早朝,奏章无法批阅,许多民生大事停摆,在此等氛围下,一些有心人趁机为乱,京城与过去相比,看似平静,实则腐败,他有心改善,却力有未逮。
倒是奏请立太子的奏折天天往上呈,幸好,朱靖那方捷报频频,他藉着战事为由,堵住悠悠众口,如今朱靖回来了,他虽是万人之上,但有这个儿子在身旁,他觉得自己突然也有了力量。
朱靖与父皇聊了些正事后,话题便转到他的王妃身上。&ldo;这事,儿臣已有决定,儿臣的战功只要一个奖赏,就是休了她,儿臣与她并无洞房,王府的人都可以作证。&rdo;朱靖态度坚定。
皇上蹙眉看着儿子,对那桩婚事,缠绵病榻的他根本无力阻挡,最爱的妃子红颜薄命,独留这苗子,容貌及才识是所有子女中最突出的,久不立太子,招皇后生怨,她生下的皇长子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她便与刘阁老联手,将儿子的正妃人选定了,而他这个当父亲的人也无力改变,虽然他很愧疚,但刘阁老挟着家中三代为朝的官威,在他仍是太子时,就震住他,让他在面对他时,始终无法强硬起来,只是‐‐
&ldo;你确定吗?你可曾好好看过你的王妃?这一年,皇后曾数次宣她进宫,朕也见过几回,是个懂事的,中规中矩,朕知道你没跟她圆房,但这一年,她深居简出,不曾出席各种皇家宴席,说是夫婿在外征战,她向菩萨许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日茹素在家为你祈福,请求上苍让战争早日结束。&rdo;
&ldo;儿臣知道她的一些事,何诚也会固定捎家书给我,她很安分,这算是还可取之处。&rdo;朱靖回道。
&ldo;其实这桩婚事,一开始父皇也不喜,但那孩子真的不错。&rdo;皇上的脑海中浮现一张精致的容颜,最吸引人的该是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不管皇后交代什么,她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ldo;父皇明知这是皇后跟刘阁老刻意让我添堵的婚事,就不必再说了。&rdo;朱靖毫不掩饰对王妃的厌恶。
&ldo;朕知道,不过你可否答应朕,至少与她谈谈,若真的不喜,朕如皇儿所愿。&rdo;
&ldo;儿臣先谢父皇成全,儿臣也会去谈,但谈的是休妻的条件,儿臣不会亏待她,只要她的条件儿臣做得到,就会全数答应。&rdo;朱靖还是相当坚持。
皇上见儿子如此执着,也不好勉强了。
朱靖在皇宫里休养了近两个月,伤势才逐渐康复,私下,他请苏晨光带着他的暗卫去查替天行道组织,却始终无所获,让他心情欠佳。
时值仲夏,蝉鸣唧唧,亭台内,朱靖跟苏晨光一边谈着事情一边喝着凉茶。&ldo;明天皇宴结束,我自己去找。&rdo;朱靖说道。
由于他的伤已好,父皇见他康复,龙心大悦,还要为他大肆举办皇宴,也是为他庆功。
&ldo;你才逃离危险,还是别再冒险,你这条命太贵重了,我跟其他暗卫们会努力替你把她找出来。&rdo;
苏晨光知道就是那个奇女子杀了东街霸王后,对她是更加崇拜了,甚至打起也加入该组织的算盘。
朱靖抿抿唇,知道他的确没有任意妄为的资格,&ldo;好吧,那就麻烦你了,只是,那颗迷雾弹,你拿给军务部的技工拆开研究,也没什么线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