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某本以为是条汉子,今日一见,不过尔尔!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rdo;
兀杰脸色一变:&ldo;你是在嘲笑本将军耍手段把你截来吧!&rdo;&ldo;不敢!只是征战沙场的人,有恩怨便在战场上解决,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实在让言某失望之极。&rdo;
&ldo;哼!不入流便不入流,我们滇人才不像你们中原人那般喜欢装腔作势。&rdo;
兀杰身后的黑衣人细声细气地说。
兀杰冷道:&ldo;杀弟之仇,焉能不报!若不是言将军先从战场上开溜,本将军也不用追到这里来。&rdo;
&ldo;开溜?&rdo;言非离一笑:&ldo;言某纵横沙场多年,手下早已亡魂无数,岂会因多杀了个人就逃之夭夭?再说,言某并不知道哪位是令弟。
即便真是我杀的,你我是敌非友,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令弟若是一名将士,那也是死得其所!&rdo;&ldo;早闻言将军是北门门主旗下的第一武将,想不到口齿还这般伶俐!本将军也不和你做口舌之争。
今日你落在我的手里,也是你命中注定。&rdo;
回头对心腹道:&ldo;替本座好好招待言将军,莫要辜负了我们这么辛苦才把他请来。&rdo;
说罢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言非离警戒地看着黑衣人。
那人阴恻恻地一笑,慢慢走近。
&ldo;言将军,您不必紧张,我不会让您吃苦头的,相反,我还要用我们滇族最珍贵的好药来招待您呢。&rdo;
说着一把掐住言非离的喉咙,塞了一粒药丸下去。
言非离功力尽失,根本无法反抗。
那药顺着咽喉滑入,入口即化,未到肠胃,已没了踪迹。
&ldo;言将军,这是我们滇族有名的迷陀仙。
这药说不上是毒,但却可以让人欲生欲死,欲罢不能。
而且最妙的是,无药可解。&rdo;
那人眯了眯狭长阴恻的双眸,嘿嘿笑了两声:&ldo;不过等您上了瘾后,恐怕不是急着想要解药,而是哭着求着让我再喂您几粒呢!这药一天一粒,三天后您就会&lso;脱胎换骨&rso;了。&rdo;
言非离心下一凉。
他早闻滇人的这种迷药甚为厉害,能够慢慢侵蚀人的神志,使人性情大变,渐渐上瘾。
便如酒鬼嗜酒,赌鬼嗜赌一般,但是却比之厉害得多。
那些只可说是毛病,尚可戒掉,但这迷陀仙却是以药物控制人的神经,待上瘾后,一日不服,便是生不如死一般。
待那个黑衣人离开后,言非离扑到墙角,拼命想把那药物呕出来,可是却连一点清水都没有。
他此时功力全失,无法运功排出体内毒素,只能任由药性游走全身。
片刻之后,神志果然渐渐麻木起来,整个人浑身轻飘飘的,好似要飞上了天,说不出来的舒服。
……北堂傲将目前收到的消息分析了一下,确定兀杰他们还未离开华城,仍然潜伏在城中某处。
那个兀杰是滇人,形象与中原人相差甚多,无论如何掩饰,只要出现在城中,必会被天门的人发现。
北堂傲有些奇怪。
如果他们的目的是要报仇,那么抓住言非离后就应该立刻离开,而不是仍然留在这天门的地盘上。
既然他们如此做,必定还另有目的。
那么他也许可以大胆地推测,非离现在应该还活着。
可是这并不能消除北堂傲的不安。
他一刻也等不住,只想赶紧找到言非离。
突然一股气息飘过,北堂傲离开大厅,来到后院的角落,一个身影已经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