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元礼搔首弄姿完就来拉他起身,乐盈盈的说要看他穿着这玩意走路。
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但既然翟元礼要看,那就走走也无妨。
只是看女士们穿是一回事,自己穿上又是另一回事。
他从没有过这种脚掌不能脚踏实地的奇怪感受,而且好像随时要摔倒似的,必须得时时刻刻把控重心。
好在翟元礼还有点为数不多的良心,没彻底当围观群众,知道扶着他走动,让他先脚踏实地稍微适应一下。
他可没有遗忘过一刻今日首要目标,当即有意无意的带着翟元礼往卧室方向移动。
那套打耳洞的东西和装耳钉的盒子,就在卧室床头桌的抽屉里躺着呢。
之前情趣半路被他爹搅和了,后头刘怀收拾完屋子,遵他嘱咐,将东西悉数收在此处。
终于挨到了卧室,他只觉得所有脚趾尖都不怎么舒坦。
非要说就是掌握不了该发力的脚掌部位,导致像穿上不合适的鞋,挤得慌。
不过看翟元礼这么高兴,他又觉得脚趾的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了。
在力量上他总是优势方,适应不少这种跳小天鹅般的走路姿势后,停下来就等于是他的主场。
他顺势把翟元礼一推,让人坐在床沿当待宰的羔羊,接着拉开抽屉,将那套工具提出来,膝盖各自占据一边,跪到床上。
翟元礼一见这套全乎的家伙事儿,立马把眼睛闭得紧紧,声音也变了调子:“哥哥。”
他自然知道翟元礼的意思,这是不敢看。
拖泥带水只会让翟元礼心生恐惧,他不欲将这种自认还算有情调的标记活动搞得像屠宰场或者让翟元礼更不舒心。
按照常理来说,翟元礼拒绝的任何事,他都会完美规避,但唯独这个奇怪的执念,让他怎么想办法刻意遗忘都挥之不去。
大概是翟元礼的朋友们太多了,尤其是翟元礼现在心态有变,与人交际不再浮于表面,更导致他自觉安全感匮乏到可怜的地步。
即便是相知相依,也想得到点什么证明。
那些流程手续早已烂熟于心,前一晚他还特意看了一些科普和教程类视频。
他动手能力一贯不错,拆包装、消毒、找位置、贯穿一气呵成,连记号笔都没用上。
只不过要替换他买的耳钉,仍需要几天愈合期。
“可以了,小礼。”
翟元礼刚才一共抖了三回,头一回是沾了酒精的棉球接触耳垂,第二回是他拿手持耳洞枪把翟元礼耳垂捕获,第三回是“咔哒”一声清脆响声贯穿耳垂时。
翟元礼扁扁嘴,摆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对他撒娇道:“疼。”
他笑得满足,心中充盈感旺盛,如春日野草般疯长。
他并未言语,只凑上去静静抱了会儿翟元礼,用手掌轻轻抚摸柔软发丝,安抚翟元礼情绪。
他能感觉到翟元礼并不讨厌,只不过是并不适应。
从心理上讲,就是这种被人收纳于掌中,自己不再完全属于自己的心态在跟长年累月下来的自由洒脱在作对。
即便现在翟元礼仍然自由肆意,却因为他的加入,在说什么做什么之前,都会加上一个有关他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