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很!恨!恨!
心烦气躁,创口复又汩汩流血。
终于,她昏倒在雪地之中。
鹅毛般的大雪不停地往下飘,眼看雪花就要将秦茹慧的躯体掩盖了,忽然,一条黑影闪到了现场。
那人探了探秦茹慧的鼻息,很快地将秦茹慧背在背上,向林中奔去。
雪仍在下,一天之中,大雪在同一地点遮盖了两次血渍。
三天后
秦茹慧醒来了。
颓坍的神像,落漠的殿室,告诉她这里是一座断了香火的废寺。
她身下垫着干草,身上却盖了一件名贵的皮裘。
她活动一下双臂,背上的伤势似乎已经好了。她暗中一运劲,发觉内力毫无损伤。
她依稀记得有一个男人背负她来此,那是谁?是柳南江吗?
正当她想起来东张西望之际,阴暗的角落里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道:“姑娘醒了吗?”
她循声望去,那是一个面目很英俊的男人,在他的面前有一堆火,火上放着一个破瓦罐,似在煮什么食物,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发红,如果她身体往后面的墙壁上一靠,就很难发现那里有一个人。
秦茹慧愣了愣,方才问道:“你……你是谁?”
那男人回道:“姓肖名云鹏。”
秦茹慧喃喃自语道:“肖云鹏?这名字好象很熟哩!”
肖云鹏轻笑道:“姑娘所熟悉的一定是终南三君子之一的肖云达,两者只有一字之差。”
秦茹慧脱口道:“对了!你是……?”
肖云鹏似乎有意不让她发问,连忙插口道:“姑娘尊姓?”
秦茹慧道:“姓秦……”
肖云鹏“噢”了一声,又问道:“柳南江是谁?”
秦茹慧神情一振,振声问道:“你认识柳南江吗?”
肖云鹏摇摇头,道:“在下不识,不过,这三天来,姑娘却不止次地低呼柳南江的名字。”
秦茹慧粉面一热,讪讪然道:“柳南江是我仇人。”
肖云鹏自火上取下瓦罐,放在秦茹慧面前,道:“百里之外,向乡民取了些小米,熬了一罐薄粥,无碗无筷,待稍凉之后,姑娘就以罐喝下去吧!你已三天未下水米了。”
秦茹慧道:“多谢!这次承蒙搭教”
肖云鹏一摆手,道:“姑娘不必来这些俗套……”
说着,将一束箭矢扔到秦茹慧面前,接道:“这是‘祥云堡’的箭矢,不知秦羽烈怎会暗箭伤人?”
秦茹慧道:“那倒不能说是暗箭,他想阻挡,我却突围而去。”
肖云鹏笑道:“想不到姑娘倒是很宽厚的,既然如此,姑娘就不该将柳南江的仇恨老是记在心里了。不然,岂非厚此而薄彼?”
秦茹慧摇摇头道:“那不同!”
肖云鹏道:“有何不同呢?所同的只不过因为‘祥云堡’堡主和姑娘同姓罢了。”
秦茹慧轻笑道:“看你处处在为柳南江说话,你一定认识他。”
肖云鹏连连摇头,道:“在下并不认识他,不过,听到他的名字,却好象有缘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