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绍捏夹她的下巴:“确切地说,除了家里,你哪儿都别去。”
康颜抬高嗓门:“那不是我家!那根本就不是家!”
许永绍挪开手,毫不在意地望向窗外,康颜的驳斥反抗对他掀不起波澜。
康颜喉咙发梗,几乎能预知未来的道路,局促得能一眼望到头,许永绍为她铺好了一切,却离她理想的人生越偏越远。
车来回别墅,许永绍率先下车,康颜迟疑着一动不动。
许永绍俯身,捞起康颜的腰将她扛去肩头,康颜被压得喘不上气,拼命拳打脚踹。许永绍任由她做无谓的挣扎,转头对丽姨和姚姐:“都别上楼。”
康颜更加惊恐:“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你是要囚禁我吗?!”
她再怎么努力,也只能眼睁睁看楼梯一步步延展,越抬越高,然后进屋,被男人反脚踹合房门。
康颜彻底成了禁脔,他专享的、禁止他人染指的肉。她被动地接受他,再鲜美的饭菜都味同嚼蜡,连着两天滴米未占。
姚姐忧心忡忡地向许永绍报告一切,许永绍默默听着,端了糖粥进房间。
康颜见到他碗里热腾腾的食物,半天提不起劲,许永绍捏她的脸颊逼迫她张嘴,毫不怜惜地灌入稀粥。
康颜差点被呛住,推他搡他,偏头狠狠咳嗽。许永绍掰过她的脸为她擦残渍,大拇指揩在嘴角轻轻碾磨,陡然垂脖子压吻而来。
康颜抗拒无效,被他吻得无法呼吸。
许永绍分离彼此,若无其事摩挲她红肿的双唇:“还要继续闹绝食吗?”
康颜恨不能掐死他,掐不死他就想弄死自己,可他逼自己吃好喝好好好活着。起先康颜还有反抗的力气,一个月后再也不想反抗,麻木地承受一切。
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了两个极端。
白天,她从昏睡中醒来,他早已不在身边。她浑浑噩噩地准备论文,连陪泡泡都提不上劲,吃饭也是胡乱几口做做样子。
她站在露台边缘,无数次有跳下去的冲动,可理智又将她拽回现实。
傍晚,许永绍和她同席吃饭,两人一句对话也没有,连姚姐和丽姨都被压抑得开不了口,全凭泡泡敲小勺子增添气氛。
临睡前,他们又成了最亲密的关系。他搂她亲她,感受掌心触感,惊讶一个人肋骨可以如此单薄锋利,像随时能破出皮肉,可柔软处又让他无限着迷。
而康颜陷入两面,压抑的情绪尽数释放,以这种近乎自我折磨式的姿态堕落。许永绍都有些心疼,他再怎么气也没用过这样的力道,她却将他当作刀子,要搅碎自己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