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远处赵敏的闺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窗棂上晃荡,仿若鬼魅起舞。屋内弥漫着一股淡雅的熏香气息,轻纱幔帐随风轻轻飘动,本是一片静谧温婉之景,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赵敏正端坐在铜镜前,她身着一袭嫣红的锦缎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金线花纹,在烛光映照下熠熠生辉。如云的秀发松散地披在肩头,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如雪的脸颊旁,更衬得她面容娇艳动人。她手中握着一把玉梳,正欲梳理自己的秀发,却忽然脸色一白,娇躯猛地一颤,“哇”地一声,口吐一口鲜血,那鲜红的血渍喷洒在铜镜之上,沿着镜面缓缓滑落,仿若一道凄厉的血痕。
只见她眉心紧锁,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痛苦与震惊在眼眸中交织闪烁。原本粉嫩的双唇此刻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整个人瞬间变得心燥不安起来。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与李岩之间那深厚的灵力联系,此刻仿若被一把利刃斩断,痛意直达心间。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一名神色慌张的弟子匆匆闯入。那弟子身着双修宗的制式衣衫,头发略显凌乱,额头上挂满汗珠,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启禀宗主,大事不好了!副宗主……副宗主他被孟凡杰暗杀,已身死道消!”
赵敏听闻此言,如遭雷击,手中的玉梳“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摔成两半。她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悲痛欲绝,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岩哥……他怎么会……”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泪花。
片刻之后,赵敏猛地抬起头,眼中的悲痛化作了熊熊怒火,仿若燃烧的烈焰能将一切焚毁。她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她却浑然不觉。“孟凡杰,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岩哥报仇!”她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声音响彻整个闺房,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此刻的赵敏,已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将孟凡杰置于死地,哪怕与他同归于尽,也要为李岩讨回这笔血债。赵敏为李岩复仇的决心似熊熊烈火,在心底越烧越旺。她强忍着悲痛,迅速起身,身姿依旧婀娜却透着凛冽寒意。随手一抹脸上的泪痕,那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冷峻如霜,美目含煞,死死盯着地上报信的弟子,寒声问道:“可知那孟凡杰逃往何处?”
弟子颤抖着身子,头也不敢抬,嗫嚅道:“回宗主,那孟凡杰来无影去无踪,眼下……并未探得行踪。”赵敏一听,怒火更盛,长袖一挥,一股强劲的粉色灵力汹涌而出,将那弟子直接击飞撞在墙上,“废物!留你何用!”弟子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不敢再有半分声响。,
赵敏得知李岩的噩耗后,只觉五内俱焚,一股难以遏制的悲愤从心底汹涌而起,瞬间充斥了她的整个胸膛。她银牙紧咬,贝齿几乎要嵌入下唇,渗出血丝来,美目之中满是决绝与恨意,那恨意仿佛能将周遭的空气点燃。来不及有过多的耽搁,她身形一闪,周身粉色的灵力瞬间澎湃激荡,如汹涌的潮水般裹挟着她,刹那间化作一道夺目的流光,向着李岩所在的方向风驰电掣般飞去。
一路上,风声在她耳畔呼啸,可赵敏全然不顾,满心满眼只有快点见到李岩的念头。她的发丝在疾风中肆意飞舞,衣袂猎猎作响,宛如一只愤怒复仇的凤凰。片刻间,她便抵达了事发之地。
当她的目光触及李岩尸首的那一刻,赵敏的身形猛地一个顿挫,仿若被一道无形的强力屏障狠狠撞击。她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具熟悉又陌生的躯体,往昔那个与她携手并肩、共赏风月,在双修之路上相互扶持、恩爱缠绵的岩郎,此刻却已然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再无半点生气。
他的面容惨白如纸,曾经温润有神的双眸此刻紧紧闭合,好似陷入了无尽的沉睡;嘴角那丝未干的血迹,在惨白肤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仿佛在诉说着他临终前遭受的剧痛。他身上那件平日里总是整洁笔挺的衣衫,此刻破碎凌乱,沾满了尘土与血迹,昭示着这场暗杀的惨烈。
赵敏的双手缓缓抬起,颤抖着伸向李岩,想要触碰却又害怕这一触,就会将那仅存的一丝希望也彻底击碎。指尖在距离他脸庞仅有一寸之遥时,终究还是停住了,她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哽咽着,竟一时发不出半点声音。
许久之后,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号从赵敏的喉咙深处迸发而出:“岩郎——”那悲号声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刃,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惊得四周栖息的飞鸟慌乱逃窜。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地从她眼眶中滚落,砸在地面,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泪花。
赵敏缓缓蹲下身子,将李岩的头轻轻抱入怀中,仿佛这样就能给他传递些许温暖,唤醒这个沉睡的爱人。她的泪水一滴滴落在李岩的脸上,和着他脸上的血水,缓缓淌下。“岩郎,你怎能抛下我一人……是谁如此狠心,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赵敏在悲痛的呢喃中,声音逐渐变得沙哑,可那股复仇的火焰却越烧越旺,在泪光闪烁间,她暗暗发誓,哪怕倾尽所有,也要让孟凡杰血债血偿。
夜色如墨,双修宗内一片死寂,唯有李岩居所附近弥漫着浓烈的灵力硝烟,似在无声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暗杀。而孟凡杰,这位胆大包天的复仇者,在成功暗杀李岩后,竟仿若鬼魅般又悄然返回这里。
他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浮现,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撕破重重夜幕。只见他身姿挺拔,一袭黑衣猎猎作响,上面的血迹在黯淡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孟凡杰的双眸冷冽如冰,仿若能看穿这世间一切虚妄,紧紧锁定在前方不远处的赵敏身上。他手中紧握着那把沾满鲜血的星海短剑,剑身雷光隐现,似在低吟着胜利的战歌,又仿若迫不及待地渴望着下一场厮杀。
孟凡杰身形一闪,瞬间退去身形,隐匿于阴影之中,可那股强大的气息却如实质般扑面而来,让人无法忽视。紧接着,他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低沉而又充满压迫感:“赵敏,今日你心爱之人已命丧我手,你面前只剩两条路,死亦或臣服。”话语落地,仿若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这寂静的夜里,震得四周空气都嗡嗡作响。
赵敏听闻此言,娇躯猛地一颤,如遭雷击。她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孟凡杰隐匿的方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滔天的恨意。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滴在脚下的石板上,发出细微却又令人心悸的声响。
“孟凡杰,你这卑鄙小人!”赵敏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声音因愤怒与悲痛而变得沙哑尖锐,“你杀我爱郎,今日竟还敢大言不惭,妄图让我臣服于你,简直是痴心妄想!”言罢,她周身粉色的灵力如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瞬间将她笼罩其中,衣袂发丝在灵力狂风中肆意飞舞,仿若一只被激怒的粉色凤凰,随时准备向眼前的仇敌展开致命一击。
孟凡杰见状,冷哼一声,从阴影中踏出一步,身上的黑色劲装随风鼓动,他微微仰头,神色冷峻:“赵敏,你莫要执迷不悟,给你一条改过自新之路;若执意寻死,我成全你便是。”尽管他语调平静,可那股不容置疑的决然之气,却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赵敏怒极反笑,笑声凄厉回荡:“改过自新?孟凡杰,你杀我挚爱,此仇不共戴天,我今日便与你拼个鱼死网破!”说罢,她素手一挥,一条粉色的灵力长鞭在手中瞬间凝聚成型,鞭梢闪烁着寒芒。
孟凡杰见状,眼神一凛,手中星海短剑一横,雷光闪耀,严阵以待。他深知赵敏此刻已被仇恨蒙蔽双眼,定是招招致命,自己绝不可有半分轻敌。
说时迟那时快,赵敏率先发难,她娇喝一声,手中长鞭如灵动的粉色蛟龙,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扑孟凡杰。鞭身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发出“嘶嘶”的锐响,粉色灵力四溢,竟将周围的沙石纷纷卷起,化作一道道小型的灵力漩涡,铺天盖地地向孟凡杰席卷而去。
孟凡杰身形一闪,施展九天玄功,周身泛起一层银色光辉,身形鬼魅般快速移动,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落地瞬间,他脚尖轻点,借力反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赵敏,手中短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紫色雷光,直刺赵敏咽喉,剑出如电,迅猛无比。
赵敏柳眉倒竖,不慌不忙,她美目圆睁,手中长鞭迅速回抽,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地缠住孟凡杰的短剑。“叮”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两人各自后退数步,灵力碰撞产生的劲风将他们的发丝衣袂吹得猎猎作响。
就在此时,双修宗内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一只身形巨大的烈焰狮兽从暗处狂奔而出。它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火,火焰跳动间,散发出炙烤大地的高温,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颤抖,仿若踏碎山河的巨兽。这烈焰狮兽乃是双修宗的守护灵兽,感知到宗主有难,前来助阵。
它张开血盆大口,一道火柱如汹涌的岩浆喷涌而出,直逼孟凡杰。孟凡杰心中大惊,侧身急闪,火柱擦着他的衣角而过,瞬间将他身后的一片建筑点燃,火光冲天。
赵敏见有机可乘,手中长鞭再次舞动,只见长鞭瞬间分化成数条一模一样的幻影,从四面八方攻向孟凡杰,每条幻影都带着真实的灵力冲击,让人防不胜防。
孟凡杰眼神凝重,他深吸一口气,将九天玄功运转到极致,全身光芒大放,手中短剑疯狂旋转,化作一道紫色的雷光护盾,抵御着长鞭幻影的攻击。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月牙形的灵力刃从他短剑中飞出,划破长空,直斩向赵敏。
赵敏察觉到危险,连忙驱使烈焰狮兽抵挡。狮兽咆哮一声,纵身一跃,用它燃烧着火焰的身躯硬生生挡住了灵力刃。灵力刃击中狮兽,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狮兽身上的火焰瞬间黯淡了几分,但它依旧顽强地站稳脚跟,再次向孟凡杰扑去。
孟凡杰见状,不退反进,他身形一闪,趁着狮兽落地的瞬间,从它腹下穿过,如泥鳅般灵活。紧接着,他一跃而起,手中短剑裹挟着全身灵力,狠狠刺向赵敏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