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了,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民政局两次了,你为什么!”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就是在路上被人撞了,只要你没死,你爬也得给我爬到民政局跟我结婚!”
“可你为什么不在……”
刚才说的客观理由,盛许许一个都不能接受。
她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
权野看着被甩开的空荡荡的手心,痛苦和愧疚从眼底蔓延全身。
“你不爱我,对吗?”
他的沉默像一柄利剑,扎穿她的心,鲜血淋漓。
盛许许笑得苦涩,眼泪猛地涌出。
她一直以来都不愿承认的事实,现在也该正视了。
“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想跟我结婚!”
“在你心里,我游走在男人间的交际花形象,从来没变过,对吗?”
“你还说过,我跟我妈一样、一样……”
那个字鲠在喉咙,伴随着盛许许的哭腔,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所以你觉得,我也是一个会把婚姻当成交易、当成儿戏的人?”
权野喉咙紧涩,他试图重新牵起她的手,盛许许却将手藏到后背。
“老婆……”
“权野!”盛许许抖得厉害,声嘶力竭,“你混蛋,你把我丢在民政局两次!”
“你是不是觉得我主动、我倒贴,我认识你第三天就爬上你的床,所以我活该,我离不开你是吗?”
“我让你这么欺负我!”
盛许许别过头抹掉脸上的泪,袖口粗粝的料子把她的脸都擦疼。
她却依旧没停下。
她擦不掉、擦不完。
权野见她这样,又何尝好受。
心口传来的阵阵刺痛,像是血液里藏了数千根针,随着血液的流向,刺疼他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对不起。”
“对不起?”
这三个字在盛许许听来,讽刺又好笑。
“哈哈哈……”她终是忍不住,边哭边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我自以为是的认为,只要我不放弃,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我自以为是的认为,你说的有一点点喜欢我,一定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一点,可是我错了。”
盛许许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红玉串珠。
她昨天才收到的礼物,只在她手上戴了一天,就不属于她了。
“十分的喜欢,我连两分都没有拿到,竟然就妄想要你的一辈子。”
盛许许摘下手珠,不舍地摸了又摸,沉默片刻,喃喃自语道:“难怪你连一张照片都不愿意跟我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