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心了。
“什么好地方。”
赵子宣收拾东西,然后和医生说了一声就走了,出来后,我问他。
“你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说实话,我是躲着张莹。”
“什么?”
“她一天问我八百遍,你去什么地方了。”
我没有想到张莹竟然还没有放弃。
我们没有回画廊,去了饭店,在包间里,赵子宣问我。
“你不太对劲儿,一身的死人气。”
“这话怎么说?”
“你看你画的那些画,六张,一幅幅尸气十足,看了心都发慌。”
“那是《死亡的预约》,六张一体。”
赵子宣愣了一下,他又把画儿打开,看了很久说。
“看了仿佛这心就死了,然后就遽然的跳起,是一次猛烈的跳起,死而后生,是吧?”
“对,死亡对人来说是可怕的,可是死亡何尝不是一次重生呢?”
“你又高深了,那个地方确实是给了你不少的东西。”
赵子宣和我喝酒,那天我们喝得痛快。
林小媚一直没有出现,这到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还有四个月就到一年了,可是林小媚竟然没有出现,这到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天,我和赵子宣回廊睡的,张莹的画廊关门了,但是透出了灯光,我想张莹还有画着。
但是,我不知道一件事情已经发生了。
第二天,北京的一个画家给我打电话。
“你的《狐》在我这儿,要价一百二十万,我想它不是一张,可偏偏就一张,我想,另一张你应该也拿来,如果拿来,至少是三百万成交,有一个老外非常的感兴趣……”
“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的《狐》。”
我头直晕,我是画了两张狐狸里的画,而且它就挂在我的面前,何况我并没有给这两张画起名,我要等着林小媚回来给起名,可是……
“我是有这么两幅事,可是它就在我的面前挂着,不可能是我的东西。”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看了,不少人都看了,说是你的东西。”
我愣住了。
“真的不是我的。”
“不可能,那你等着我,我马上过去,明天下午就到你那儿。”
“你不用来了,这事和我没有关系。”
“如果你确定不是你画的,那就是仿品,凭着我这么多年的画功,不可能走眼的。”
我知道这个北京的画家,很厉害的,走眼的事情几乎是不会发生。
“这是真的,是谁送去的?”
“寄来的。”
我一愣,显然这个人不愿意露面,我想到了张莹。但是,我没有去问他。
“那你来吧!”
第二天,我和赵子宣把这个北京来的画家接到了宾馆,然后去酒楼,在包间里,他把画打开了,我看完就呆住了,那确实是我的画儿,我看着赵子宣,他的头上汗流了下来,他擦都没擦,都傻在那儿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