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是有危险,只是和他想象的不大同,毕竟危险的不是花魁,而是他这只闯进野兽领地的小白兔。
房间内烛火通明,散发着一阵特殊幽香,房屋中间摆着一个盛满热水的大木桶,水面上飘着各色花瓣,水汽氤氲,烟雾缭绕。
一男子静坐其中,青丝如瀑布一般倾泻再桶边。含情的双眸此时紧闭,呼吸均匀,竟是已经浅浅的睡去,就连屋内进了以人也不知晓。
桶里的人,身材极好,肤白胜雪似凝脂,肩宽背窄,若隐若现的背部光洁细腻,引人浮想联翩,修长如玉竹一般的手臂无力的搭在木桶边沿。
五官轮廓深邃分明,纤长的的睫毛在俊俏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樱花一般粉嫩的薄唇就连弧度都刚刚好,美得不可方物,像极了林中魅惑众生的妖精。
莫正荀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才惊觉自己此时的不妥,忙想退出房内。
慌乱中一抬眸,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黎蔚也就是禾湘公子放轻声音,娇笑道:"公子过于着急,奴家可还未梳洗更衣呢。"
眼看美人已经醒来,并且误会了自己,莫正荀想要解释,无奈怎么都开不了口。
银铃般的欢笑从美人口中流转出来,刺激莫正荀的耳膜,在莫正荀低下头颅的时候,黎蔚才说道:"奴家与公子说笑呢,公子莫要当真。"
黎蔚扭转身体,摆出最完美的曲线,等待莫正荀抬头。
如他所料,听到美人没有怪罪自己唐突,莫正荀惊喜的抬起头,只是没有将目光聚集到黎蔚的身上,看向其他地方。
莫正荀慌乱的解释道:"我,我敲了好几次门,屋内没有声音,害怕花魁大人有危险,才贸然进屋,我,我这就出去。"
莫正荀转头想离开,就听得身后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挠的心里痒痒:"花魁大人?公子倒是说笑了,奴家哪担得上大人之名。公子如若不嫌弃,可唤奴家湘儿。"
莫正荀听得身后水声哗哗的,料想美人已经起身穿衣,想到刚才之所见,一阵奇异之感涌上心尖,察觉不对的同时已经尽力压制,好在没有出丑。
等再侧耳倾听时已经没有了声响,莫正荀松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压下心头旖旎的风光,莫正荀回道:"不嫌弃,不嫌弃。"
"呵呵。"黎蔚捏捏嗓子,咬牙轻声说道,"公子真的风趣幽默得紧。"
黎蔚打得一手好算盘,人是骗到房间里了,这都光着在水里,鲜花美人大浴桶,妖娆诱人的姿势摆得身子都僵硬了,故意伸出得天鹅颈也差点让脖子抽筋了。
谁知小兔子看够了,都不上手摸一摸,刚睁开眼睛,被发现转头就想跑,这要是等小兔子跑回将军府了可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见一次,
黎蔚三两下套上了衣服,老婆在这一世稚嫩纯情得很,就看个肩膀以上,这从后背看去,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一点一没有上阵杀敌的勇猛样子。
黎蔚无奈,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老婆。自己在台上的时候,那眼神都要把自己盯出来两个窟窿,热烈得很。
就刚才,自小习武,听力灵敏的黎蔚明明有听到老婆偷偷咽口水得声音,还能稳得住。
不过片刻,黎蔚换好衣服,上前对站着如芒在背,不敢动弹的莫正荀见礼,随后才带着人去到旁边的书厅。
"这次是奴家考虑不周,在公子面前失礼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默,黎蔚首先打破僵局,"奴家本是叫小二将公子引到书厅,但平日里奴家是不喜别人进去院内,故而那小厮或许没有进来,让公子误会进了奴家厢房。"
莫正荀心道,原来是这等误会,导致自己误闯了美人厢房,轻薄了美人。现在美人不但没有怪自己,还和自己解释。
莫正荀没有想过,在没有人引荐的情况下,来人都会默认进入正中间的厢房,而不是偏厅。
"奴家今日过于劳累,今日竟靠着浴桶睡着了,没听到公子的敲门声……"黎蔚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愧疚掩面,不看莫正荀。
莫正荀一听美人伤心,完全忽略了美人比自己还高半个头,肩宽腰窄比上自己这个武人还健美的事实,忙安慰道:"是我打扰了湘儿休息,不是湘儿的原因,湘儿不必自责。"
黎蔚暗气,你倒是动手抱抱我呀,站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媳妇儿你是到南风馆里的客人耶,老子是花魁,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