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接过粗粮粥,一股淡淡的米香混杂着野菜的味道扑鼻而来。她向老妇人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多谢婆婆。”她拿起木勺,轻轻搅拌着碗里的粥,热气熏得她睫毛微微颤动。简陋的木屋内,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着老妇人慈祥的面容。窗外,夜色已深,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显得屋内宁静安详。
楚清歌快速地将粥喝完,将空碗递还给老妇人。“婆婆,这粥真好喝。”她由衷地赞叹道,唇角带着一丝真挚的笑容。长途跋涉的疲惫让她格外珍惜这片刻的温暖。老妇人接过空碗,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姑娘喜欢就好,不够锅里还有。”她慈祥地看着楚清歌,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楚清歌从贴身衣物中取出藏匿的碎银,放在老妇人粗糙的手中。“婆婆,这是房钱,您收下。”她语气诚恳,目光清澈。碎银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微光,与老妇人满是皱纹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妇人看着手中的碎银,连忙推辞:“姑娘,这太多了,老身不能收。”她将碎银推回给楚清歌,语气坚决。在她看来,楚清歌一个年轻女子孤身在外,身上的钱财定然来之不易。
“婆婆,您就收下吧,就当是帮帮我。”楚清歌再次将碎银塞到老妇人手中,语气温柔而坚定。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坚持,老妇人肯定不会收下。老妇人推辞几番后,最终还是收下了银两,她叹了口气,“姑娘真是个好人,老身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像姑娘这样善良的人。”她眼中充满了感激,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了许多。
老妇人将楚清歌送到门口,“姑娘,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走,就能到官道了。不过,最近世道不太平,姑娘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她语气关切,眼神中充满了担忧。楚清歌点点头,“多谢婆婆提醒,我会注意的。”她向老妇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民宅,消失在夜色之中。老妇人站在门口,望着楚清歌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位善良的姑娘,能够平安无事。
楚清歌并没有直接走老妇人指引的官道,而是根据她额外告知的小路,避开官道,抄近路前往城外。夜色笼罩着大地,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楚清歌轻盈的脚步声在夜空中回荡。她步履匆匆,眼神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终于,她到达了与柳如烟约定好的地点——城外一处废弃的破庙。破庙早已荒废,屋顶塌陷,墙壁斑驳,四处长满了杂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几只乌鸦在破庙上空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柳如烟已经等候多时,她斜倚在一根残破的柱子上,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神情警惕。看到楚清歌的身影,她立刻站直身子,迎了上去。“王妃,您终于来了。”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让你久等了。”楚清歌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柳如烟将提前准备好的男装递给楚清歌,“王妃,为了安全起见,您还是换上男装吧。”她语气沉稳,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楚清歌接过男装,走到破庙后面,快速地换上了男装。男装是一套深蓝色的粗布衣裳,穿在楚清歌身上,显得格外干练利落。她将长发盘起,用布巾包住,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完全没有了之前王妃的雍容华贵,更像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客。
柳如烟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楚清歌,“王妃,这是楚将军派人送来的亲笔信。”信封上,楚怀瑾的字迹遒劲有力,透着一股军人的铁血之气。楚清歌接过信,carefully地拆开,借着月光,仔细阅读起来。
信中,楚怀瑾详细地讲述了楚家残余势力集结的情况,以及起事的计划。看完信后,楚清歌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兄长为了她,为了楚家,付出了太多。她紧紧地攥着信纸,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兄长,我一定会为你,为楚家,讨回公道!”她语气低沉,却掷地有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王妃……”柳如烟看着楚清歌,眼中充满了担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楚清歌收起信,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去西北!”
“王妃此去西北山高路远,还请多加保重。”柳如烟眉间紧锁,忧虑之情溢于言表。她伸手将一个水囊递给楚清歌,“这是路上备用的水,奴婢已经检查过,安全无虞。”
楚清歌接过水囊,轻轻拍了拍柳如烟的手背,“如烟,你的忠心我明白,你在京城也要多加小心,保护好自己。”她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柳如烟,“若遇紧急情况,可凭此玉佩向萧大人求助。”楚清歌的语气沉稳,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