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阮并没有喝醉,他怕酒后失仪,再惹简王殿下不快,一而再再而三,别人是会恼的嘛。
&esp;&esp;他还非常有礼貌,非常有时间观念,和邾晏一起回了暂住的宅子后,见时间差不多,主动走往客院。
&esp;&esp;邾晏:……
&esp;&esp;这夜星光很好,银河灿烂,风也温柔,有夜虫鸣叫。希望脚下的路久久长长,最好不要停歇,它却很短,还没来得及准备,就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
&esp;&esp;邾晏非常遗憾,并且别有暗意的看向房间内茶具:“你要不要——”
&esp;&esp;温阮又没醉,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转过头,也看到了桌上那套茶具:“殿下口渴了?酒饮多了是会渴……”
&esp;&esp;邾晏刚要说是,就听到温阮又言——
&esp;&esp;“可我这里没有泡茶,南星随我长在乡间,手艺也比不上蓝田,”温阮真诚建议,“不若再忍一忍,让蓝田泡?今日陪我忙碌到现在,殿下委实辛苦,殿下早些回去休息?我也该洗洗上床睡了。”
&esp;&esp;邾晏:……
&esp;&esp;是要……洗脚的吧?
&esp;&esp;奈何门被关上了,简王殿下只得遗憾回去。
&esp;&esp;同时对蓝田怒目而视——你为何泡茶技术那般好,若是不如南星,不就有借口留下了!
&esp;&esp;蓝田:……
&esp;&esp;这,主子,要是属下连这个都做不了,早被你砍死了,哪能留到现在?
&esp;&esp;转天中午,温阮被邾晏邀请,一起见益松雪。
&esp;&esp;益大人前日被救出来,经大夫诊过脉,吃了汤药,狠狠休息两日,束过发修过须更过衣出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谦逊儒雅,年过中年仍然有十足的书生气,给人感觉十分特别。
&esp;&esp;温阮这时才觉得有些眼熟:“你是……”
&esp;&esp;是不是三年前,还是四年前,见过来着?
&esp;&esp;“益松雪,谢过少爷救命之恩,”益松雪眼底有些湿润,“两次受恩,未能相报,益某惭愧!”
&esp;&esp;“益大人请起!”温阮不停朝他使眼色,谢他做什么,旁边有简王殿下呢,你们混官场的,倒是有点眼色啊!
&esp;&esp;不过他也想起来了,益松雪……好像也是一次大雨,他救过的一对夫妻?
&esp;&esp;同样也不是什么数日大雨,但益松雪当时似乎正在经历仇敌追杀,非常危险,他留了这对夫妻一段时间……如此想来,益松雪果然是个好官,在当时就表现出对田粮之事非常感兴趣,与他交流颇多,还聊出了一套新政策。
&esp;&esp;温阮记得,这对夫妻离开时,好像提了一嘴,说妻子有孕,当时并未显怀……
&esp;&esp;“你的妻子如何?孩子可好?”
&esp;&esp;“好,都好,”提起妻儿,益松雪忍不住笑了,“我妻生产顺利,儿子也顺顺当当,没病没灾,就是最近我这不太顺,娘俩就去京城岳父那里探亲了,也能躲一躲。”
&esp;&esp;“益松雪。”
&esp;&esp;邾晏修长指尖滑过茶盏沿:“本王记得,你岳父在京做御史中丞,遇到难处,为何不求救?”
&esp;&esp;“这……”
&esp;&esp;益松雪笑的腼腆:“些许小事,怎可给岳父大人添麻烦。”
&esp;&esp;本王不会做那种蠢样子
&esp;&esp;京城。
&esp;&esp;“你说什么?女婿跟杨肃那不是人的东西杠上了,还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