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阳一最讨厌酒,当初为了亲近师父而练酒量,几乎每夜都喝到吐,这些只有我们三人知晓,连师父都不曾知晓!”
&esp;&esp;“而你倒是跃跃欲试,竟然连十年之约都知道。”
&esp;&esp;剑刃缓缓划破血肉,鱼灵越嗓音阴沉。
&esp;&esp;“我最后再问一遍,你究竟是谁?”
&esp;&esp;风波起
&esp;&esp;清晨,池州渡推开房门。
&esp;&esp;“砰”的一声轻响后,四周陷入一片寂静。
&esp;&esp;稀疏清浅的金光落在院中,鸟鸣清脆萦绕在耳畔。
&esp;&esp;与以往无异,但不知为何像是虚浮在眼前的火,看似炽热,伸手却摸到一片空洞冰冷。
&esp;&esp;池州渡手扶在门框上,目光下意识朝院门外望去。
&esp;&esp;唯有一阵风过,吹得门前被人用心栽下的花草的轻晃。
&esp;&esp;“玄九,你醒了?”
&esp;&esp;耳边似乎传来一声清晰的询问,对方嗓音含笑,总能在他打开房门时及时赶到。
&esp;&esp;池州渡顿时僵立在原地。
&esp;&esp;因为眼前依旧没有出现熟悉的身影,这清晰的一声,来自他的回忆。
&esp;&esp;心底忽然腾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esp;&esp;池州渡迟疑地迈出一步,朝院外走去。
&esp;&esp;齐晟应当在庖屋。
&esp;&esp;早些时候,池州渡听到外面有细微的动静。
&esp;&esp;怀中的冥七像是察觉到主人的异样,慢慢从他怀中探出脑袋。不远处。
&esp;&esp;庖屋门大开着,鱼叉被人随意搁置在门前,一旁劈柴的木桩上还放着一把斧头。
&esp;&esp;但依旧没有齐晟的气息。
&esp;&esp;池州渡不自觉放慢脚步,踏入空无一人的屋子。
&esp;&esp;灶前浮起热乎气,在光下格外鲜明。
&esp;&esp;池州渡揭起锅盖,热气扑面而来,他忍不住眯起眼,望向锅里的粥。
&esp;&esp;不在这,也许去了湖边。
&esp;&esp;池州渡盖上锅盖,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一个空笼子上。
&esp;&esp;他缓步走到笼子前蹲下。
&esp;&esp;原本被关在笼中的兔子不见踪迹,只余下蔫软的菜叶。
&esp;&esp;池州渡顿了顿,起身朝小湖的方向走去。
&esp;&esp;这一路极为安静,萦绕在四周的冷清也愈发浓郁。小湖边。
&esp;&esp;竹筏被拴在木桩上,随着风微微飘动着。
&esp;&esp;但依旧没有齐晟的身影。
&esp;&esp;那一圈圈涟漪与心底滋生的不安相应。
&esp;&esp;池州渡安静了一会儿,转身往林中去。
&esp;&esp;越往深处走,四周越静谧,唯独能听见加快的脚步与微乱的呼吸。
&esp;&esp;山中不知岁月。
&esp;&esp;昼夜对于池州渡而言本没有意义,只知晓偶尔睁眼见一轮高悬明月,偶尔睁眼是遍地明媚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