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岑修之揉了揉太阳穴,梦见被绑架这种事情真的是一点都不吉利。今天要去跟崔城见面,刚看到短信的时候岑修之吓得睡不着,但紧绷的神经经过了三天的摧残后已经变得麻木了,现在他更希望能早死早超生,让崔城往他脸上来几拳。崔城没告诉他见面后要干些什么,只给了时间地点。岑修之穿了一身普普通通的衬衫长裤,走到那边的时候一个人都没看见,就等在树下面,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腿都要站麻了,崔城的毛都没看见一根,逐渐开始怀疑崔城是不是在整他。被耍了?岑修之皱起眉,刚要转身,突然被人从后面猛的抱住,下一秒对方就用一块白色的布想要捂住他的口鼻。岑修之心底一惊,一闻味道就知道那个是乙,立刻用手肘攻击后面那人的腹部,但马上像被预测到了一样,对方利落地用另一只手锁住他的肩膀,蜷起膝盖往上一顶,狠狠捣上他的小腹,岑修之差点连午饭都吐出来,被一膝盖打得半边身往地面栽,随后那块白色纱布也紧紧地捂在脸上。妈的!岑修之心底骂了一句,不甘心地想挣扎,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约莫过了几分钟,感觉到怀中的人紧绷的肌肉渐渐开始松弛,男人减缓了力度,在岑修之滑下来的时候顺势一把抱起。阳光穿透树木枝叶缝隙间,将细细碎碎的光芒落在岑修之有些发白的面孔上,因为化学药品而激出的生理眼泪沾湿了纤长的睫毛,仿佛被洒上金粉,连鼻梁都湿了一片,像是被雨淋湿的雕塑。崔城看着他安静沉睡的脸,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他低头在岑修之的额角上亲了一下,再抬头时看见不远处正有一个抱着快递的女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边,也没说什么,只是慢慢地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岑修之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挺大,铺着柔软的床单,还散发出淡淡的香味,他察觉出身上不对劲,一低头才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他脸色倏地一变,因为这衣服不是其他什么东西,而是他打脸网游白莲(33)岑修之身体轻微地一颤,就听见崔城继续道:“从你跟夏薇音关系变得不好开始,我就猜到你是男的,只不过是到你答应参加帮建才真正确定下来,你以为帮建那一次的蛋糕真的是给的夏小落?”帮建?蛋糕?岑修之猛地回忆起来了,帮建那天崔城明明看出来夏小落不是降霜了,但走之后他和夏小落还是收到了服务员送过来的蛋糕,夏小落减肥没有吃,岑修之拿回去吃了,难道这个本来就是崔城给他的?“你既然这么早就知道降霜是我,那为什么……”岑修之话到嘴边,突然又咽下去了。……难道崔城只是想看自己被逼得走到穿女装的道路上?“学长,我今天会这么做也是你逼我的,我在游戏里明明说过很多次,我不介意你长什么样,只要你是降霜我都喜欢,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呢?在学校里躲着我,上了游戏一开口就是分手离婚退游戏,失踪十几天没消息,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骗了我,还能全身而退吗?”崔城的手指从后面,由上至下滑过他的背脊,最后精准地按住他发力的地方,将岑修之犹如一直被解剖的青蛙钉在实验台上般狠狠钉在床面。他的上身下倾,嘴唇里吐出的字一个一个就像刀锋刮过耳边,让岑修之紧张到连咽口唾沫都觉得困难。“因为是学长,所以我放任你用降霜的身份骗我,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为什么躲我躲得就像杀了你全家的仇人?见了我就又踢又打,到底是为什么?”你不会把我怎么样?那你现在压着我是想干什么?岑修之只能心里面问问,他现在就像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缩在床单上连吱个声的勇气都没有,生怕语气里的某个标点符号没用对,崔城就把他下油锅煮了。崔城的问题他答不上来也不敢答,只好瘫在床上装死。崔城从上面压着他,视线一扫便能扫到他从发尾间露出来的白皙后颈,曲线优美的颈项往背部延伸而后突起的两片翅膀一般的蝴蝶骨,微微拱起的背窄而瘦,正在崔城的注视下轻微的颤抖,仿佛崔城的手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他的脖子生生折断。看岑修之没回话,崔城道:“学长,你不是很喜欢当女人吗?”岑修之的思维本来还神游在天外,听到这句话,五魂六魄瞬间被拉回归位,惊愕地转头看着他,急忙解释:“不是的,我……”崔城没耐心听完他的话,半眯着眼睛直截了当地打断他,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当女人,那我就让你真正当一次女人。”岑修之上身衣服没脱,背对着崔城被按在床上,在冲撞中胸口隔着水手服的布料磨着床单,不仅胸口疼后面也疼,但双腿被分开的时候完全使不上挣开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