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不管的话很容易留疤的。”“反正长得不好看,处不处理都一样。”听到这句话,岑修之怒了,一拍桌子:“你长得不好看?!谁说的!你哪里不好看了!”alpha竹马的惩罚游戏(4)他们这群小孩年龄都只有十一二岁,审美观还没形成完整,受家庭教育的关系,大家都喜欢长得高而且成绩好的男生,但白绝家里穷,学习成绩不好,长得又矮又瘦,一张脸还没成年人巴掌大,由于脸太小,皮肤白,眼睛又很大很黑,整体看上去不协调。但在岑修之看来,白绝的五官其实长得很可爱,甚至可以说漂亮的,但现在还没长开,而且过于瘦了,如果能再胖一点高一点,一定也有很多人喜欢。他们的身体没有进行abo的分化,不会受到信息素与本能的限制,互相之间的好感都建立在性格基础上形成,这是最真挚也最纯粹时候的感情。这个世界的oga地位极为低下,家境富裕的oga也许能联姻嫁入不错的alpha人家,而家境不好的oga则有被不法分子卖入黑市,而后又被富商买走的可能。因为oga能有更高概率生育出alpha,加上有不同于其他性别的特殊时段——易感期,因此一直被沦为生育工具,或者被当成其他alpha的发泄对象,在大多数alpha眼里,oga就是用来给他们生孩子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岑修之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alpha,而白绝会变成oga的缘故,所以他看白绝的目光里带了一份心疼和关心。白绝小时候就已经受这么多苦了,长大还要被alpha们折磨,这个世界实在很不公平。也许是岑修之突如其来的怒火让白绝吓了一跳,他明显愣了两秒,看着岑修之的脸半天都没说话,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没想好说什么。几分钟后,白绝才蠕动着嘴唇,小声道:“还是写作业吧,时间很晚了。”岑修之刚刚那一句话也是愤怒之余喊出去的,没细想过结果,现在觉得很是尴尬,一声不吭地埋着脑袋写作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岑修之在帮白绝检查答案时,听见小房间里传出铃响,白绝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衣柜前拉开柜子,那里面竟然安装着一个座机,设计有点奇葩。“喂……”白绝小声地跟那边说了一阵,突然脸色一变,“啪”地一声将电话挂断。岑修之被他“哐哐”关上抽屉和衣柜的大动静吓了一跳,一边看着白绝阴沉着脸色,手忙脚乱地在地面捡资料草稿本塞进书包,一边整理家中零零散散的东西。“发生什么事了?有人要过来吗?”岑修之面露疑惑之色,很快白绝就走到他面前,伸手一把将他拉起来,动作很是粗暴,指甲差点把岑修之的手腕都划破。“你快点走!”白绝脸色突变,使劲儿把他往外面推,岑修之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被白绝一把推出门外。“马上回去!别在这儿呆着!”白绝将他的鞋从房间里扔出来,“砰”的一声大力撞上门。岑修之被白绝这么一连串的言行举止怔住了,拿着鞋在原地发了两秒呆,被外面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才回过神,赶紧将鞋子穿上。白绝怎么回事?岑修之一边下楼梯,脑子里一边无法理解地想着刚刚的事情。不欢迎他吗?但自己都在他房间呆好几天了,前端时间也没见白绝这么着急地赶他走啊?岑修之摇摇头,路过楼梯转角时,前面突然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岑修之避之不及,一脑门撞到他身上,差点从楼梯间摔下去。“c你妈的死小屁孩,瞎着眼睛乱撞,滚开!”对方口齿不清地骂了一声,还抬起手想打岑修之,岑修之看他身形摇摇晃晃,说话间嘴里一股浓重的酒臭味,赶紧捏着鼻子蹿出老远。下楼后,岑修之远远看着那个男人上楼的身影,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没素质。”他背着书包走到小区楼道门口,突然听见从楼上传来玻璃瓶炸裂的声音,很响亮,“劈里啪啦”的回声来来回回地在空旷的楼梯间响起。岑修之的脚步微微一顿。是他的错觉吗?他刚刚怎么好像听见了白绝的声音。岑修之停在楼下,向上张望,只能隐约听见成年男人的叫骂,没有白绝的声音。他心里有些不适,但现在时间很晚,再不回去岑芸该着急了,只好背着书包向自己家的方向跑。岑修之回到家里,把晚饭吃完,到自己房间拿出作业本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书包里多了一本英汉词典,那不是他的,岑修之记得之前在白绝书架上看见过这本书,看来是他今天下午急急忙忙收东西的时候拿错了。“妈,我出去一趟,”岑修之连忙跑到玄关口穿鞋,向厨房里洗碗的岑芸喊道,“同学把书落我这儿了,我给他送过去。”“路上注意安全。”岑芸扭头叮嘱他。岑修之抱着那本字典,加快脚步跑到街上,路边正好有一两个吃完饭散步的农妇,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聊天。“刚刚老邮局房子楼上有声音,我估计那个男的又在发酒疯。”“真是作孽,妇联村委劝过好几次,他嘴上说着会听,回去就把说的全忘光。”“能怎么办,老婆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工作也丢了,只能吃低保,还把气撒孩子身上,打完就回酒馆喝酒。”“他家孩子真可怜,会不会哪天被活活打死?”“你别说,照他那么下去还真有可能,但别人家的闲事,咱们也不好管,那男的人看起来不正常,要是被他盯上,谁知道做得出来什么……”岑修之在经过她们身边时,脚步慢了不少,心脏怦怦直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白绝!白绝!”岑修之找到他家房间,“啪啪”狂拍着门,但好半天里面都没声音,“白绝你在里面吗?!”门没开,但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岑修之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地面有血迹,是顺着门缝里滴出来的,一直往楼梯口延伸。alpha竹马的惩罚游戏(5)外面夜幕降临,路灯昏暗,街道上几乎看不见一两个人,岑修之从三岔岭沿着河对岸跑,一连跑了好几分钟都没看见人影。“白绝!你在哪里?快点出来啊,是我!”岑修之扯着大嗓门吼,喊得附近有户人家都探出头来看。“这不是岑芸家那孩子吗?”一个端着饭碗的农妇见状惊讶道,“娃子,你在找谁呢?”岑修之急道:“阿姨,你有没有看见有小孩往这边过去了?”农妇回忆了一阵,伸手往桥头边指了指:“我之前好像看见那边有个小孩,你过去看看吧,我还在想谁家孩子这么晚了不回家吃饭呢。”“谢谢阿姨!”岑修之寻着农妇指的方向找,果然在桥底的石头边看见一个蜷缩起来的身影。岑修之确认那是白绝,这才放慢脚步。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岑修之犹豫了好一阵,才张了张嘴:“……白绝,你怎么样了?”现在天色很晚了,桥底下又很黑,岑修之看不清白绝的模样,只知道他抱着膝盖坐在那里没说话,脑袋侧向一边,气压太低,岑修之手臂上有点冒鸡皮疙瘩。“我买了药过来,你擦擦吧。”岑修之弯着腰从桥洞爬进去,把消炎的药膏从兜里找出来,递到白绝面前。白绝没吭声,伸手把他手里的药膏推开了。“你哪里受的伤?我刚刚看见你家门口有血,是鼻子吗?还是其他地方,要是严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吧,我身上有钱,让医生给你开点药。”几分钟之后,白绝才吸了吸鼻子,小声回答:“不用。”在黑暗的地方呆久了,岑修之的眼睛总算适应了周围的场景,看清白绝脸上倒是没什么事,但手臂有一圈颜色很深,估计落了血,他现在体型比白绝大一点,进去的时候比他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