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莫堇和简煦的视野,岑修之才从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是我父亲的儿子,”回去的路上,岑修之一边整理思索措辞对白绝道,“我小学六年级毕业考试那天,就是你走后的alpha竹马的惩罚游戏(22)“都是我的错,”想起他和白绝刚重遇时说的话,岑修之埋着头,紧闭上眼睛,颤着声音道,“是我答应要去洋川和你一起读书又反悔,整整五年没理过你,蠢得一封信都没办法寄出去,自以为是地认为你过得很好,你、你是不是其实对我很失望……”纵使心中再多自责和痛苦,但岑修之依然将所有的期盼放在了最后一句话上,眼巴巴等待着白绝说没有,他一点也没有这么想,这样他们的关系就没有那么多裂痕和遗憾,不会有沉重繁杂的枷锁缠在岑修之身上。白绝只是扶着他的两条手臂,盯着他,开口道:“以后你会陪着我的,是吗?”他没有回答岑修之的问题,而是重新抛出一个问话,岑修之的注意力即刻被吸引过去,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忙不迭地回答:“会的,我会的!”只有这样做,那种压抑得喘不过气的负罪感才会稍微松和许多。既然他做错了这么多事情,那补偿就好了,时间还有很长,他可以慢慢弥补以前的过失。“你现在讨不讨厌我?”白绝突然问。岑修之不停摇头:“没有,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这么想?”“那你喜欢我吗?”白绝又问。岑修之连连点头:“喜欢,我当然喜欢你。”白绝这才笑起来,眉眼一弯,就像被阳光融化冰川的水,细细缓缓地流淌出来,清澈而寂静无声。“修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到我家里来?”白绝问。岑修之茫然道:“不是来看看你住的环境吗?”白绝没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岑修之心中的疑惑徘徊片刻,便被逐渐浮出的想法震了震。他看着白绝完美无瑕的脸,心脏突然剧烈地狂跳起来。随后,他紧张地闭上眼睛,抓住白绝胸前的雪色衬衣,抬起头,将嘴唇凑上去。嘴唇相贴的一瞬间,恍若电流轻轻流过,微微麻痹着身体和指尖,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差不多有一分钟,白绝就感觉到岑修之柔软的嘴唇听话地贴着自己的,其他什么动作都没有,便睁开了双眼。眼前心上人正紧紧闭着眼睛,紧张得密长的睫毛都颤个不停,距离较近,仿佛能听见从他胸膛传来一声比一声更大的心跳,似乎在用每一个地方都尽力诠释着他有多喜欢自己。岑修之似乎察觉出本来很清新的气氛有什么不对,正要睁开眼睛,往后面退一步,后腰突然被用力按住了。唇上的力道加大不少,强势的入侵凶狠得像要把他吃下去,岑修之被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吓得连连后退,没想到白绝也往前几步跟上,“砰”的一声岑修之被按在了后面的书橱上。空气中隐隐漂浮着某种香香甜甜的味道,他和白绝亲密地贴在一起,愈发浓烈的气味逼得岑修之有点喘不上气,熏得大脑昏沉晕乎,连揪着白绝肩膀衣服的手指都正在逐渐失去力气。他很难想象一个oga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量,甚至说信息素的味道都这样猖狂不可一世,几乎要压过了自己的alpha气息。alpha身体里与生俱来的危机警觉感如同警铃在岑修之的脑中轰然震响,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终于把白绝狠狠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