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着走过来,伸手要按住岑修之另一边的肩膀:“这里人多,看他酒量这么差,不如先带他出去透透气……”“啪——”凌空挥来一道力,将男人的手从半空狠狠拍开,力度之大甚至让他往后退了半步。“干什么啊你?!”男人愤怒地转头望去,立刻对上一双寒意正盛的眼眸,声音急忙收了起来。他自己的身高就超过了一米八,但这人竟然比他更高,灯光过于闪耀而看不清全脸,只知道他的眼神很吓人。“我想起还有事……先走了。”男人就是想约个炮,没想到有人在附近看着,他也不是来打架的,说完便落荒而逃。找麻烦的走了,安玉还在,江诀气势这么吓人他也害怕,死死抱住半睡半醒的岑修之,身体发抖地问:“你、你哪位?”江诀的视线落在安玉的手上,张了张嘴,声音里满含戾气:“松手。”见安玉不松,江诀直截了当走上前,一手抓握住岑修之的手臂,一只手越过他的腰间,借着巧力往外一捞便将岑修之硬生生从安玉手中抢过来,抱进怀里。“你想干什么你?!众目睽睽下抢人……”安玉被他推得直接栽倒在地,又惊又怒地冲上前想拦住他,在看清江诀的脸时,神情一下变得惊愕起来,动作也僵住了。普通人可能不认识江诀,但安玉不一样,他家里都是做大生意的,怎么可能不认得江诀这位在龙头企业内独占鳌头的大人物,只不过最近几个月他都销声匿迹,外面都在传江诀得了重病,将公司交给其他ceo管理,自己隐退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同志酒吧这种地方,以江诀的身份绝对不可能来,只能说明他是跟着谁找到这里的,既然抢走的是黎弦,足以说明他们关系不一般,再联系刚刚岑修之喝醉时说的分手一事,安玉猛然一惊,震惊得捂住自己的嘴。见没有人再来阻拦,江诀也没有停留在原地,抱着岑修之大步离开酒吧。离开酒吧后,混浊沉闷的空气很快变得清新透澈,驱逐了岑修之聚集在胸口的烦闷与躁动。酒意令他大脑混沌,连睁眼也异常费劲,通过不停晃动模糊的视线,他能勉强辨认出自己是被人抱起来,向着一条很熟悉却又记不起来的路线走。岑修之做了一场梦,梦到是江诀告诉自己他喜欢同性的一周后,很快就有其他学校的小男生来找他问江诀的事,岑修之虽然不排斥同性恋,但他却不知为何排斥那些怀着不明意图接近江诀的人,所以没有说。可是他没有料到江诀会答应跟那个男生交往,对方长得白净又瘦弱,远远看去和女孩没什么两样,岑修之不明白为什么江诀会喜欢上那种人,甚至为了他有意避开自己,难道在江诀心里,两年的朋友就比不上一个认识不足两周的情人? 岑修之心口发酸,愤懑不断聚集,竟然在怒气的冲击下从混沌的梦境中清醒了许多。清醒几分后,岑修之只辨得出自己被谁抱起来,随后自己的背部接触到了相当柔软且温暖的地方,令困意倍增。岑修之不胖,可他有一米八,体重自然不轻,能这么轻松将他抱起来的人,目前他印象中只有喻凌。可是萦绕在鼻尖的那股气息,在提醒着岑修之这不是喻凌,况且就算是喻凌也没办法能将他完完全全搂紧。那是谁?岑修之努力想睁大眼睛,只能看见一双极为修长玉白的手,在一颗一颗地解着自己大衣最外的那排纽扣。记忆瞬间回到了那天被江诀绑在家里的时候,他的背脊被强硬地摁在棉被里,让岑修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毕竟他与邓思凌、或者许多年前那个外校男孩的身体都不同,这种纯男性的身体怎么可能激起他的性。欲,他已经被这样无厘头而可笑的梦折磨了太多年。又可能是同样的梦做得太多,岑修之这一次甚至完全没有反抗的精力与耐性,精疲力竭地等待着梦境的结束。——可是梦镜却出奇的长。江诀捏住岑修之纤瘦的腰,感受到青年剧烈地发抖,随着自己挺腰的动作湿处疯狂泌出透明汁水,顺着腿根淌到自己深黑色的西裤上,濡湿了大片布料。“这里会难受吗?”江诀揉着他,用手压迫岑修之的小腹,将他从床上抱起,“夹的这么厉害,想不想尿尿?”岑修之紧着喉咙,江诀贴着他的嘴唇想听他的声音,将人抱到卫生间c弄,逼他出声。岑修之抖得太厉害,江诀抱起人,一边从后c,一边看着水断断续续喷淋在马桶边缘。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岑修之拼命夹紧腿却无法合拢,仰头痛苦地喘息着,江诀揉了揉他的嘴唇,掰着岑修之的下巴亲上去。“你永远都猜不到我有多爱你,我无可救药的喜欢你,就算你有新的恋人,我也能毁掉,就算你跑到外星球,我也会把你找回来。”“黎弦,既然招惹了我,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早上没出太阳,乌云遮罩着天空,岑修之被雨水不断砸在叶片上的声音吵醒,宿醉的头疼令他睁眼的瞬间就是一片眩晕,毫无预兆的恶心感顺着胃部翻涌而上。岑修之猛地起身趴在床边,借着这股力却只咳出来酸水,随后他才感受到了从身体各方传来的剧痛。记忆都是碎片化的,从安玉灌他酒之后全部断片。“飒飒。”“黎弦?”穿衣服的动作僵在原处。“我还要上班,先走了。”岑修之挤出笑容。江诀揉揉眼睛,用微微沙哑的声音道:“今天周六。”分手大师(48)岑修之感觉自己某个地方痛得很厉害,地面一片狼藉,虽然开窗通了风,但空气力仍然残留着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熟悉的气味,穿裤子的时候余光也能瞥到手腕内侧清清楚楚的咬痕。可是他仍然张了张嘴,艰难地笑道:“江先生真是的,解决生理需求也不避着点,好歹我是外人……”“那些是你的。”“不可能。”岑修之想也没想就坚定否决,转头死死盯向江诀。江诀抬了抬眼睛,浅色宛如琉璃般澄澈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向他:“可确实是你的,你昨天晚上gao潮得很厉……”“我阳痿。”岑修之打断了江诀的话,咬紧牙关道。“……”房间内短暂地沉默了一段时间,岑修之盯着混乱的地板,握紧拳头,听到从床上传来熙熙簌簌的声音。江诀下了床,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拉开衣柜从里面找出了一件衬衣与长裤,穿上的同时也遮住了背上指甲留下的划痕。“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我也没有骗人,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再试试。”“哗——”岑修之猛地扔了衣服,对着江诀大声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作为委托人竟然和自己的雇员兼临时护工上床,岑修之是用了大多的定力才能强忍住这种天崩地裂的崩溃与冲击感,然而江诀到现在竟然还和没事人一样,口中说着莫名其妙的胡话。“我有哪里说错了吗?”江诀放下手里的衣服,转身直视岑修之。“你为了能和邓思凌复合来委托我帮你调查分手的原因,调查出来是因为你有心理疾病才不得不结束这段感情,现在治疗终于能看到尽头,你还做出这种事情,那邓先生算什么?你对得起他吗?!”“我们已经分手快一年了,为什么对不起他?”“你……咳咳咳!”一口气堵在岑修之喉咙口,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随后头晕感冲上了脑门。江诀没有丝毫犹豫地走过来,伸出手的瞬间被岑修之挥臂挡开,他侧过头缓了口气,冷静下来一些后才道:“你为了能让他回来,才这么努力地想治病,现在又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