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凤笑道:“我说爹,你就没看出来杨大哥其实是想借花献佛吗?他这是要用咱家的茶招待他的好友呢!你就赶紧成全他吧!”
“啊?哦哦!”山石刚这才明白,忙松了手。
杨渤不好意思道:“这点儿小心思都能被凤妹子看穿了!”
“行了吧啊,谁能看穿你的心思?我要不那么说,我爹就不放手,你俩在那儿争得情深意重,那两位大哥会渴成干巴泥鳅!”
赫连玥媚眼一斜:“你这形容,可真有新意!”
正好刘翠翠换了她的衣服走进来,衣服有些大,山有凤招呼道:“翠翠过来吃饭,估计你回去你娘准得让你干活儿,吃完饭就在这儿休息一下午,养养伤。但不要乱跑,院子里又是马又是虎的,别伤了你!”
“嗯,谢谢凤姐姐!”
“嗯,我看好你!吃饭吧!”
赫连玥撇嘴笑:“人家谢你,你还真答应!不是该说不必客气吗?”
山有凤翻了翻眼白:“我帮她是我的心意,她谢我是她的心意,我收了她的谢意就是等于收了她的心意,这么简单,很难明白吗?嗳?你不是要去看虎吗?怎么还在这儿?”
赫连玥被绕得头晕,没好气道:“你这个主人不陪着,我自己去,若是咬花我的脸,你赔得起吗?”
说我是主人,你果然是知道的,山有凤道:“是赔不起,那我吃完饭陪你吧!”
饭后,山有凤陪着两位贵客走到铁笼子外,“这就是我家小牙儿!”
两人向笼内看去,只见一只猛虎伏卧在笼内的木板上,最里面的拐角处挖有专门的排便沟,显然是用砖石铺砌的,窄沟向外延伸,沟内地面由高向低,便于冲水流走,虽有异味,但并不过于刺鼻。
小牙儿见是陌生人,立即虎目圆睁露出凶相,山有凤手心朝下于空中轻拍两下安抚道:“趴下睡你的。”
赫连玥见冲他们呲牙的猛虎果然又把头贴伏在地闭眼睡去,惊奇道:“它能听懂你的话?”
“呃,偶尔能听懂吧!”
“厉害!没想到你还是驯兽师!”赫连玥扭着妖身两步挪到她身侧,没骨头似的用手搭她肩上一趴,“凤儿,能不能让我摸摸它?如果我摸它,它会不会咬我?”
山有凤被他毫无预警的一趴,压得右脚往前哧出半步才撑住身体,没好气道:“你能不能自己站好?”
“为什么?借力很舒服啊!”
山有凤无语,心里骂娘,你是舒服了,老子不舒服!“我说大哥,男女授受不亲!”
赫连玥故意惊奇道:“咦?你竟然知道这个?”
山有凤眼睛朝上直翻直翻,转头道:“你——”
两人都愣了!
想把脑袋也磕在她肩上的赫连玥,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转头,然后好巧不巧的,两人唇贴唇!
“啊!”两人同时被火烫了似的各自向后跳开,为了解除尴尬,山有凤匆忙中不合时宜地随口蹦了句:“一个大男人还擦香粉,切!”抛下众人扭身就走!
杨渤和费炳本就在三人身后,虽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但并没有看清。而赫连蕴澜却看了个清清楚楚实实在在,雪峰双眉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瞬即恢复原状。
有了这个小插曲,山有凤又跑了,四人只能离开虎笼,坐车回城。山有凤早就调整好状态,无意中碰到一下人皮而已,有啥大不了的?最后还泰然自若地将他们送到村口!
杨渤和费炳一人赶着一辆马车,在百姓眼中权力很大的父母官和六王爷的属下,此时都沦为赶马车夫。
赫连玥没骨头似地斜靠在马车的厚软锦垫上,越回想,越觉有趣,脸上不自觉现出妖媚笑意。
赫连蕴澜端坐在马车坐椅上,肩背挺直,双唇自然而抿,似闭目养神,脑中却忆着今日所见所闻,新式砖瓦房,新式大门,笼中的猛虎,天水村的八封格局……
山有凤掏洞掏啊掏,挖了大半夜,才叫醒梅映雪、孙思夏一起把土运出来,山石刚在外把风加接应。待他们再次睡去,山有凤出门进山,在修炼中睡了一觉,中午吃过饭,阳光洒满院子,山有凤放出小牙儿,将它拴在院亭柱子上,自己搬把椅背倾斜度更大的竹椅放在旁边,又放张方凳搭放双脚,长裙顺势在凳与椅之间垂下。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脸上,小牙儿也和主人一样眯上眼,一人一兽一起晒太阳甩大觉。
孙思夏轻手轻脚地翻晒着草药,梅映雪一脸满足地缝制着手中的冬袍。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院墙外侧,下了马车走上数步到达铁门外的赫连蕴澜和赫连玥,看到的就是这样温馨祥和充满暖意的一幕,但最惹人眼球的,还是卧在山有凤椅子边的温驯猛虎,他们从未亲眼见过人与猛兽这样和谐相处的情景!
那丫头似是做了什么好梦,目力极好的赫连蕴澜,看到她露出甜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