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近日又要准备重阳宴的事,又要照顾犯病的婆母,今天还要分身来内院和王妃娘娘议事,忙来忙去,只特意安排了护卫看守通往街上的门。
她没有特意在内外院之间安排人,主要也是因为内院的正门平日里便是有人守着的,那处又显眼,谁进来了能看得清清楚楚。
至于那几处小门,偏僻难找不说,整日都上着锁的门,想进来谈何容易。
他们是从何处进来的,进来真的只是为了私会吗?
外围的仆从们吵吵嚷嚷,文安伯身边的女使不得不开口制止道:“肃静,夫人来了,此处发生了何事?”
仆从们见主子到来,纷纷散开,露出内里光景。
园中的何娘子见文安伯夫人出现,旋即如乳燕投怀般扑了过去。
“姨母,吓死湘宁了,有人擅自闯进了后院。”
文安伯夫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见到身后的两人,微微有些错愕。
“秦娘子,俭言?”
秦娘子她在外院见过,是个聪慧的孩子,俭言更是儿子的好友,两家也有来往,她在了解不过的郎君,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秦樨见能做主的人来了,只是微微欠身,并未多言:“何夫人。”
何娘子是夫人的侄女,夫人态度尚不明朗,多言容易多错。
“伯,伯母,”王默终于出了声,大庭广众之下,他也知道该维护秦樨的清白,“此事是何娘子误会了,今日——”
“郎君的意思是我小题大做,胡搅蛮缠?”何娘子一脸气愤地打断他,“郎君家与姨夫家是世交,可这也不是郎君将别人家的娘子带进内院的理由,若此事今日被轻轻放过,姨夫姨母家的内院以后岂不是门都不用守着了?”
“这,这……”王默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被打断,又支支吾吾起来。
何娘子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对何夫人道:“姑母,今日是被我撞见,遇到的又是一位耐能子,哪天若进来的是不轨之徒,该如何是好?姑母,我真是想想都后怕。”
话音落下时,她的脸已经一片煞白。
王默被她的话吓到了,抖着手道:“伯母,是小辈考虑不周,伯母若是要怪罪,还请惩罚小辈,秦娘子对此事委实不知情。”
竟然连结巴也消失了。
秦樨却听得皱起了眉,王默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