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刺杀你知道么?”楼琼将南安礼扔到床上,捏着他的脸质问他。
他倒好睡着也香,梦里都是笑着的,一翻身过来就抱住了楼琼的腰,让她是半点脾气也没有了。
翌日,皇上本待在瑶仙阁,中途却去了晴雨轩逸从侍的住处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后宫,几个男人早就聚在了一处闲扯了半天,南安礼才姗姗来迟。
平日里,因为怀孕,桑安琅最近都是免了向柳侍君请安,这次却扶着腰站在了柳侍君身旁,一见着楼琼就得吧得吧说个不停。
“哟,逸从侍好大的面子,竟让一屋子的哥哥弟弟等着你,让我们等着也就算了,最主要的啊,还是你让徐侍才等了这么久,皇上可是为了你,把徐侍才仍在了这漫漫长夜里,你都不好好感激一下?”
“感激的话不是嘴上说说就成,说也自然是应该说,又何必说给大家听?”南安礼说着,坐到了徐应祈身边,和他友好一笑。
这幅画面无疑是在打他的脸,刺得桑安琅眼睛疼。“我说呢,宫里你和徐侍才的关系向来就好,徐侍才能忍受这么大的屈辱,我也是没有想到。”
“皇上圣心难以捉摸,这都是皇上的选择,于臣侍而言,不存在屈辱与否的说法,桑从侍过虑了。”
“哼,书呆子就是巧舌如簧。”
“行了,桑从侍,你怀着孕就别站着了,坐下聊。”柳侍君在所有人当中是位分最高的,理所应当地管理起了众人。
桑安琅是坐下了也不安生,还朝着柳侍君告状:“柳侍君,你看他们!逸从侍不仅迟到,还不知悔改巧言令色。若是就这样纵容了他们,这后宫岂非都要被他们闹翻天了!”
“柳侍君,昨日皇上邀臣侍饮酒,臣侍不胜酒力,才起得晚了些。望侍君莫要怪罪。”
柳侍君笑道:“这是好事,你颇得皇上喜爱,能讨得皇上欢心是我们该做的,怎么会有罪。况且我也只是帮着皇上暂理后宫事宜,并非后宫真正的主子,不必太过计较。”
“皇上昨晚邀你饮酒了?真的?”
“骗你干嘛。”
桑安琅心里的气一下子就不顺了,感觉自己难受得要动胎气。
“哎呀哎呀,我瞧瞧,这桑从侍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南安礼故意凑近仔细看桑安琅的表情:“赶紧歇息歇息去,您这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可金贵着。”
“阴阳怪气的狐狸精,你管我!”桑安琅一跺脚,也不听柳侍君或安抚或责怪的话语,向柳侍君草草行了个礼,扶着腰就走了,心想着柳侍君就是个不中用的和事佬,这事儿就该告诉太夫。
太夫说会给他想办法,安抚了他一阵子,后来又以安胎为由,求着楼琼给他换了个居所,和柳路良一起住着,不用整天看着南安礼,总算是好了些。
可是终究还是冤家路窄,这天桑安琅刚找完太夫谈完心,回去的路上正好遇见了阿衍。
桑安琅对这个人有印象,是南安礼的仆人。一个仆人长得这么好看,整天在皇上面前晃悠,桑安琅就觉得他肯定心怀不轨,尤其是桑安琅走得好好的,阿衍慌里慌张却差点撞到桑安琅,看起来就更可疑了。
于是阿衍就被桑安琅叫住了。
“你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