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脸上长了红点不好看,免得污了皇上的眼。”徐应祈捏着面纱,继续道:“今天来这儿是为了向皇上禀告搜查结果,除了桑侍君的居所,其余寝宫都无异样。”
“桑侍君又怎么了?”
徐应祈有些为难地低下头,南安礼这会儿也忍不住道:“皇上!”随即又看向徐应祈:“徐从侍你就别再隐瞒了,你脸上的伤明明就是桑从侍打的!他不允许你搜查寝宫也罢,居然还命人打你!”
徐应祈低着头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楼琼斜靠在榻上,手撑着侧脸,看着这两个人的神情,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声音懒懒地询问:“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南安礼鼓起嘴巴,然后叹气道:“我果然不擅长这个啊。”
“我也是。”徐应祈笑着,还是拉下了面纱。
虽然前两句话带着明确的目的性,但是徐应祈脸上的伤痕却是真的,让楼琼面色一凝,消失了笑意。
徐应祈的管理之权是她给的,桑安琅如此嚣张地不管不顾打徐应祈的脸,不就是在打她的脸?
“皇上不常来后宫,不知桑侍君自从有了女儿之后在后宫是如何横行行事的,就连柳侍君都得处处让着他。”南安礼直接把心里想说的都说出来,听得徐应祈心里都慌得不行,多少得婉转点儿吧,就这么直白?!
“徐从侍不知道因为他受了多少委屈!”
“那你呢?”楼琼问道。
南安礼看到楼琼认真的眼神,从她眼神里看到了关心,先是惊讶了会儿,又有些欣喜和害羞。
“我受的气都不算什么,主要是徐从侍……”
说到这儿楼琼突然笑了,南安礼奇怪地看向她。
楼琼摆摆手道:“不好意思,想到有趣的事儿了。”
见徐应祈还远远地坐在对面,便招手让他过来。徐应祈不易察觉地高兴了一下,来到两人中间。
楼琼挂起恶趣味的笑容,和两人讲解了自己的计划。
商论完毕,两位临走前,楼琼看了一眼南安礼的鞋子,道:“听阿衍说你不习惯穿这鞋子,经常差点崴到脚,以后就准许你穿平底的吧。”
南安礼笑着,俏皮地行了个礼:“谢谢皇上。”
都走后,楼琼沉默地将手放在脚踝处,回想起刚才南安礼的模样和那些话,突然觉得以前心中所坚定的决定好像也并非遵守不可。
从楼琼那儿出来之后,南安礼和徐应祈离得老远,双方脸色都不怎么好,直到各回各宫都没有说一句话,桑安琅正紧盯着他们呢,这事儿立马就被传到他的耳朵里,心里头高兴多了。
南安礼专宠,徐应祈颇得皇上信任,这两人联手那还得了?现在他们关系变差,正是他想要的。
之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