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侠义心肠——顾君泽这么想着,但也不想费口舌赞美花千宇。
“那么,顾公子有何高看?”花千宇问。
“之前说了,他逼我们交银子。”
“先不说是否强迫,”既然顾氏最后能拒绝,说强迫也是勉强了,“若收来的银子真为筑墙,也算不上大罪。”
他问过村民,村民对张怀大多没有坏印象,对筹钱一事比起张怀,更偏向指责顾氏,他们认为顾氏明明家财万贯,却不愿意出银子买同村人的安全。
说来村民对于他这般富公子打扮的人也不大友好,何况他们正受顾方山庄招待。
“他……”顾君泽像是还要说什么,也像是已然无话可说。
“可有其他?”
顾君泽难言一二。
“既然只是如此,为何厌恶至此?”
“只是如此?”顾君泽不满他的说法,“还不够吗?”
“你可曾接触过张怀吗?”
“说过了,狗官讨钱那一次。”
“此外?”
顾君泽抿唇不语,察觉有异的花千宇再问:“难以启齿?”
“没有什么事是本少爷难以启齿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花千宇继续试探:“可能一一道来?”
顾君泽稍稍转过身体,将目光从花千宇身上偏移,对着后山的绿林,道:“他差点把娘抓进牢狱,好在大娘证明了娘的清白。”
花千宇还记得二夫人杀了老庄主的传闻,心想此事不该在顾君泽面前提及,于是不在此深究,只问:“如何证明?”
“事发之时,大娘伴着娘,自然能证明。”
“你便是在那时见了张怀?”
“是。”
“公堂之上?”
“娘又没犯事,去什么公堂?自然是在家中。”
在山庄里?不管有没有犯事,问审公堂才是常理。
堂堂刺史亲临查案……
“既然他这般热心,最终也没有没有误判,为何你对他生厌?”
“就是讨厌——戴着一副假惺惺的笑脸,一看便不是好人——和你一样。”顾君泽斜眼看向花千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