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哥,让厨房快点传饭吧,我要饿死啦!”
一踏进八层,她就叫嚷了起来。
安景聪困惑:“小妹,你不是说太后皇上请你吃香喝辣的吗?怎么饿死了?”
安予棠瞥他,封他二哈都抬举了!
安景湛睨他,声音冷冽:“你脑子长出来是干什么用的?观光摆设么?”
安景聪噘嘴不忿,嘀咕道:“小妹自己说的嘛……”
安景湛心头一窒,懒得与他废话。
他看向安予棠:“可还顺利?”
安予棠坐下来喝茶,点头说:“还算吧,不过估计和太后皇上的梁子结得严丝合缝了。”
她把宫里发生的事情简单阐述了一遍。
“什么?你你你……你让皇上把竹心撵出宫了?”
张氏吓了一大跳。
“是啊!谁让她那张臭嘴话多呢?”
安予棠冷哼。
“太后皇上也就罢了,她一个老奴婢,哪里轮得到她来训斥女儿?”
“再说了,她的意思就是太后皇上的意思。”
“女儿不能怨怼太后皇上,可怼她一个老奴婢却是可以。”
“咱家如今这般境地,还有什么值得顾忌?”
“若不叫太后皇上明白咱家也不是泥巴捏的,只怕这样受气,人人都会来踩上一脚。”
“女儿是无所谓,可几位兄长弱冠已过了,还能再耽搁几年?”
“爹娘你们不会想让哥哥们一辈子打光棍吧?”
“而且外公舅舅舅妈他们还在苦寒之地受罪,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不能再退缩。”
“咱们前是峭壁,后是悬崖,早就没退路了。”
她边说边看着父母。
安秉权沉沉叹气,想到岳父,他便内心愧疚。
岳父一家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张氏:“娘只是担心你受委屈。”
她早就想明白了,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
既然儿女主意已定,她这个当娘的,鼎力支持便是。
“放心吧娘,只有我让别人受委屈的份儿。”
安予棠一笑,见到饭菜传来,立即拍着肚子:“干饭干饭!”
安景聪:“干饭是什么?”
“就是吃饭!”
“快快快,饿死我了!”
安予棠兴匆匆道。
“飞机。”
三哥安景越忽的抱着一大叠的宣纸跑过来,身上的衣服也沾了不少墨渍。
安予棠忍着饥饿,看到宣纸上傻哥哥依样画葫芦的画作。
“三哥很棒哦!”
“嘿嘿,飞机。”安景越嘿嘿傻笑,拿着画作向全家人炫耀。